家这是在拿大梁的安危,来换取魏昌宏苟活的机会。不。
施元夕冷眼看向魏昌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魏家这是知晓场面失控,暂且后退一步,打着强行拖延时间,等待边疆凯旋,再度卷土重来。这可不是苟活那般简单。
当然,到得这一步,魏太后和魏昌宏也是在赌。即便是他们今日斩杀了魏昌宏,边疆也未必会发生动乱。只是边疆主将到底算是魏家的人,就看周瑛有没有这个魄力,顶着边疆可能会失控的风险,直接将魏昌宏问罪处斩。魏太后还真是恨周瑛啊,哪怕是让魏家遗臭千年,也要给周瑛埋下祸根。
到多少阻碍。
今日在百官群臣面前杀魏昌宏,来日周瑛想要垂帘听政,不知会遭受这已经不算在给自己脱罪了,就是临死之前,也要拉周瑛垫背。这些事情明显超出了他们教给小皇帝的范畴,周瑛就在殿上,魏太后说这番话,指向的也是周瑛。
"在太后看来,魏家就算是犯下谋逆造反的重罪,也要顾及从前,从宽处理?"万籁俱静下,身侧的徐京何抬头,将矛头对准了魏太后。"天子年幼,太后把持朝政,魏家所做的事情,俱都是倚仗着殿上的太后,而今,太后却还能为逆贼请命。"施元夕亦是开口,她面上带着些讥讽笑意。
“好一个京城魏家,好一个太后母族,竟是要比这大梁的律法,比之皇室安危都要重要!”
魏太后面色紧绷,眼中隐含暴戾之色。
若换做从前,她早就发作出来了,可如今形势比人强。魏家若真的倒塌了,她这个太后也不过只是个空架子。魏太后心下清楚,现在最为重要的,是保住魏昌宏。她面色冰冷地道:"哀家从未说过魏昌宏无罪,牵涉谋逆之事,不论是谁,皆是死罪!”
“哀家只是让皇帝顾全大局,勿要引起不该有的动乱。”她深吸了口气,转头看向皇帝:"还是说,皇帝是觉得,哀家也该与魏昌宏同罪论处,直接斩杀于朝堂之上!?”
周瑛眼眸轻沉,这话可说不得。
虽说在场的官员都清楚,魏家之事魏太后必定也有涉及其中,可她明面上是皇帝的母后,同属皇室。
大梁以孝道治天下,对百姓来说,父母亲人便是犯下天大的错,也轮不到
子女来处置她。
大梁以前的朝代也不是没出现过这等事宜,一般来说,就算要处决魏太后,
也是私下动手。
她可以‘暴毙身亡’,
可以重病亡故,可就是不能在这大殿上,在天下人的面前,被皇帝下令处死。
后遭受家敝,还请呈上明鉴。”
“罪臣所行之事,皆与太后无关,是罪臣与太后的血缘关系,才令得太周瑛眼眸幽沉,魏昌宏还不惜包揽所有罪责,在朝上大喊魏太后清白。既是‘清白’,小皇帝所处的身份上,他们就更不能对魏太后下手。据优势的身份地位,就能成为魏昌宏的保命符?施元夕眼眸低垂,魏家是觉得,边疆的一个严广海,和魏太后天然占她轻抬头,目光移至殿前的某个人身上,随后转身,背对着魏昌宏和魏太
后,面向朝中所有的臣子。
"太后乃是大梁国母,今日非得要顾念着骨肉血亲之情,为魏昌宏开解,确也是情有可原。"
会,那么--"
"只是不知,谋逆造反之罪,太后可以宽允,给魏昌宏辩解和查证的机也是罪不至死!?"
施元夕冷下目光,厉声道:“魏昌宏谋害先帝一事,在太后眼中,是否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不说魏党一派了,连带着那些中立派的官员,在这一瞬间都是神色目变。
王瑞平的反应最大,他在施元夕这番话吐出口以后,直接变了神色,大阔步上前,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