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现了幻觉,看到父母身上冒出千万根白丝出来,一层层包裹住她,她感觉透不过气。”
“在此之前,她的父母曾多次给她报各种补习班,从早上五点起床,到晚上十一点睡觉,中间几乎都在学习,就连吃饭的时候旁边都放着书让她看,送她去上学的路上也让她背单词。初中三年,天天如此,由此可见赵静怡生活是多么压抑。还有父亲的各种家规和母亲的卖惨,小小年纪她怎么承受得住。”
“所以在她快要中考的时候出现了幻觉,她觉得父母就是会吐出丝线的蜘蛛,一遍遍把她缠绕控制住,她的内心在挣扎,一边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是父母要求得太多,一边又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辜负了父母的期望。她就这样在痛苦挣扎中作茧自缚,无法冲破牢笼。”
阮诺低头唏嘘:“赵静怡也太惨了,安姐姐,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啊,我不想她这么痛苦。”
安岳:“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应该就是做试卷。”
“试卷??”森林和阮诺异口同声。
“对,试卷。”安岳指着书桌上一米多高的试卷,道,“这是赵静怡从初一到初三所有的平时测试和大小考的试卷,结合日记本和赵母刚才的话,我怀疑我们得把它们全部写完才能通关。”
阮诺哎呦一声,看着试卷感觉头都疼了起来:“刚我们翻这个房间时我还疑惑怎么有这么多试卷,原来是给我们做的。”
“我也只是猜测,要想知道是不是,问问赵母就有答案了。”安岳起身,准备把赵母叫过来,后脑勺头发却被拉扯住,安岳不由啊出声。
宫玉澜赶忙放开一直绕在自己手指上她的发丝,语气里带着懊恼和小心:“扯疼您了吗?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安岳对他这种小动作已经快无奈了,有那么好玩吗。转而又安慰自己,他只是个涉世未深不懂人情世故的守护精灵,他想亲近自己的主人很正常,适当容忍下吧。
“下次注意点。”安岳无可奈何道。
一旁看戏的阮诺和森林激动得用眼神交流起来。
森林:还说你家安姐姐没接受,这下实锤了吧。
阮诺:安姐姐没明说,就是没有。
森林:你的话站不住脚。
安岳看着两人在那里挤眉弄眼,心里想该不会这两人同时过副本产生吊桥效应了吧,开口道:“你俩干嘛呢?”
“啊,没事没事。”森林收回目光站直身体,嘿嘿笑着挠头。
阮诺轻咳了声:“安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找赵母。”
吱呀,门被从外面推开,赵母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笑得慈祥:“安安呐,你们学习辛苦了,妈妈切了水果给你们吃。”说着往里走,后面还跟着收拾完厨房的西装男和郑小琴。
西装男上下打量了一眼安岳,冷哼一声:“妈,我看安岳就没在学习。”
赵母故作生气:“怎么没有,你看不都把试卷拿出来了吗?”
安岳趁机指着那一米多高的试卷问道:“这么多试卷都要写完吗?”
“多?多吗?”赵母并不觉得,“这才多少,肯定都得写完啊,不写完不能出去哦。”
这时黄毛突然来了一句:“我不想写。”
赵母脸色瞬间阴沉,她猛地抓住黄毛,手指翻飞着把一张纸贴在了他的脸上。黄毛的头立时动不了了,但他的四肢还在不停地挣扎。那样子,就好像被人捏住了咽喉一样不能呼吸。
紧邻着她含了一大口花茶茶水,嘴对着黄毛脸上使劲一喷,那水雾细密地扑在他脸上的纸张上,纸张受潮发软,服服帖帖地沾在了黄毛脸上。
赵母如法炮制,又加上去第二层纸张,第三层纸张,直到第五层,才堪堪停下。她目光阴恻恻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