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本殿下自小读书,精通律法,老师皆是大臣名士,耳濡目染之下,也算得上有些才学,虽然不多,但用来审理刑狱案件肯定够用;
第三,本殿下自小生于宫廷之间,上朝见的都是一百八十个心眼的复杂人物,所谓近朱者赤,多少也懂一点人心;
第四,本殿下如此耐心的一条一条驳回你刚才的话,条理清晰,怎么不算逻辑严密呢?
第五,郭大人与方才那位大人都有失偏颇,有意针对,就差没把“一无是处”几个字贴在本殿下的脑门上了,本殿下依然和和气气的与你们讲话分说,没有怪罪,这仁德之心,显而易见啊。
至于谨慎稳住这一条 ,在本殿下没有处理案件之前,怎么说都是空口无凭,不如等过一阵本殿下上任之后,做出一番事情给你们展示一下,那你们自然就知道我的谨慎稳重了。”
听着李明昭一条接一条丝毫不喘气的辩驳之词,郭飞尘脑门上的青筋直跳,确是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回去。
假的,这小皇孙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光是他一口气说那么多,就不可能是个谨慎谦虚的性子。
郭飞尘张嘴,仍然不服气:“小殿下真是说笑,自古以来哪有这样自吹自擂的?”
“有些人是什么性子,那得旁人说了才算公正。”
看他这样子就是故意找茬。
李明昭冷笑出声:“陛下,孙儿对此话不敢苟同。
孙儿以为,活在旁人眼光里的人,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耳根子软一点儿主见都没有,畏畏缩缩。
大理寺审理案件,需秉持公正,有一颗不畏惧困难与流言蜚语之恒心,
若是我去大理寺,那不管旁人再巧舌如莲,我都一定秉公审案,自不会管旁人说什么。
只要心中公正,行事公正,哪怕心怀鬼胎之人说三道四,我也不怕他。”
最后这一句话有些含沙射影的意思了,郭飞尘感觉到了,有些怒火:“十皇孙,你这话什么意思?”
“好了,朝堂之上争争吵吵像什么样子?”
皇帝乍然出声,打断了郭飞尘要继续说下去的话。
然后,这位正值壮年的皇帝对着李明昭颇为温和的笑了笑,说:“小十方才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头头是道——
听到这半句话,持反对意见的大臣们脸上有些不太高兴,然而下一瞬间,皇帝的语气出现了转折:
“然,诸位爱卿的考量,也不无道理——”
李明昭听到这话,目光渐渐的变冷,不经意的转头看着今天反对自己的人,心底暗自一个一个的记着他们的脸。
若事有不成,这些人都给她等着。
下一瞬间,皇帝的语气又出现了变化:
“朕觉得,确实做代少卿不妥——
“百般思量,朕意已决,就改封皇孙李明昭为——大理寺少卿
今日若是无他事,便退朝吧。”
说完这句话,皇帝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气蒙了的郭飞尘与其他朝臣的表情,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微笑。
李明昭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去掉“代”字,直接变成了大理寺少卿。
一开始就是正四品,且大理寺少卿属于京官,现在她十一岁,在她封王去封地之前,若无意外就能一直做下去。
甚至这几年中,运作一下还能升职。
有了这个官职,就手握权利,日后疏通关系、查实消息、积攒人脉、惩恶扬善,收揽民心,甚至打压一些心怀鬼胎的反贼,都会变的更容易一些。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李明昭立刻把话咬死:“承蒙陛下厚爱,孙儿不胜感激,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