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陪,所以交由翠玉引路,妹妹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她朝身后的翠玉抬了抬下巴,“那膏药在我药匣的最下面一层,水晶瓶装着的,到时候你取了赠予秦王世子妃。”
钟令音自然是乖顺地点点头,等林阙雁的身影消失在转角,翠玉俯身上前带路。
钟令音一瘸一拐地走下石桥,就没再往前,翠玉不解,转身相邀:“秦王世子妃?”
“姐姐的屋房不比女子闺房,我还是不进的好。”茯苓搀扶着钟令音在桥下的石凳上坐下。
虽说她今日来是存着小心思的,可她还没蠢到真能把自己推进旁人设的陷阱里。倘若真在后院在这里闹出个故事来,无旁人佐证她的清白,到时候她还怎么玩转这出戏?
“我们世子妃脚疼的厉害,实在是走不动道儿。你不心疼我可心疼呢!”茯苓帮腔,“更何况今日出门前已经抹过膏药了,现在也没有再抹的必要。”
翠玉有些为难,但也没什么法子,干巴巴地站了一会儿,还是独自往前去了。
钟令音所在的地界儿有些空旷,而不远处的女眷们谈笑风生,始终没往她这处来。她乐得自在,随手将花圃里的铃兰折上一枝。
茯苓有些不满:“夫人干嘛来此处找不痛快,还不如早早归家呢。”
钟令音将铃兰编成一道花环,压在茯苓脑袋上,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哎呀,再刮可就真的没有鼻梁了!”茯苓小孩子心性,顶着花环美滋滋。
钟令音觉察到花圃那端有个小丫鬟眼巴巴地望着,很是眼熟:“我刚瞧见你儿时旧友兰香,你同她去叙叙旧。”
茯苓扭头去看,兴高彩烈地举起双臂挥了挥,却没挪动脚步。于是她伸手推了下茯苓,宽慰道,“我在此处,走不远的。”
——
茯苓走后没多久,不远处的女眷声音渐渐少了些,三五成群都往旁处走了去。但她们终究走不出这后院,钟令音也就没放在心上。
随后熟悉的声音如期而至。
“阿音。”
许是刚从茶室出来,萧时桉的身上携带着一抹茶的清香味道。
钟令音手上残留着铃兰汁液,有些黏腻,她起身问安:“摄政王福寿金安。”
他惯常都是一身玄色的素色衣袍,周身也没有任何复杂的配饰,腰间的金嵌珠宝丝带就成了最夺目的点缀。
钟令音正想着说什么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就听见他开口:“你在此处等我?”
哇!真是好大一张脸呐!
虽然她心里存了这样的心思,但萧时桉未免也说得太明正言顺了些,让她想糊弄都糊弄不过去。再加上有几名不怕死的女眷已经走到石桥上喂鱼,升平公主是领头的那个。
钟令音觉得自己的道行还不够深,萧时桉这句话打得她措不及防:“我在此处歇息,恰巧又碰见九叔。”
话说完,她顺势撇过去脸也去看池塘里的锦鲤。
“我记得你不喜欢水中的锦鲤。”
是么?她怎么不知道?虽然这些锦鲤瞪着眼睛,看着是怪难受的,但也不是不能忍。
钟令音也不记得剧情里对她的喜好有太多着墨,他是从何处得来的结论?难不成是他的试探?
钟令音想了个有点规矩又不太规矩的回答:“令音的喜好,九叔不清楚也是应该。”
萧时桉眉心微动,目光涌动着一层难以言说的情绪,他随意瞥了一眼石桥上正抻着脖子的萧云芙,随后似是不经意地往前走了一步。钟令音识大体得就往池塘边让了一步。
“阿音,你此次来是想搭上我的。”萧时桉见她躲闪,唇畔勾起一抹笑。
???
萧时桉是这样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