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家伙从画纸上移开眼神,转而侧脸看着她。
“怎么了?”
弥弥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幸村。
自从上次幸村家的植物展结束后,弥弥惊讶地发现,和幸村的偶遇依旧保持了从前那种夸张的频率,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一天一次是基本,偶尔还会一天两次三次甚至四次。
他完全都不带掩饰的。
..大骗子!弥弥气红了脸。
之前明明说好了,只要她理他一下,他就不会故意再搞各种偶遇的...!
这样气鼓鼓地质问对方,却得到了幸村不咸不淡的轻笑与反问。
“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弥弥张了张嘴,仔细回想幸村当时的原话。
然后她就沉默了。
那种模棱两可的话,不管怎么解读都可以。
意识到又被这个家伙的话术兜进了圈子里。
弥弥顿时在心里突突突地给了大坏蛋幸村精市两拳。
可恶!
她决定再也不要和幸村说话了!
要不是他的玫瑰花她怎么会背负这么多!
今天芭蕾,明天画画,后天花道...她揉了揉眼睛,圆圆的脸上堆满了委屈。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睡懒觉了!
连第二天上茶道课,桃见弥弥都在争分夺秒地打瞌睡。
“原阳君今天怎么没有来?”
和风古意的茶室内,端坐着一群幼年版的权贵子弟,茶水煮沸后就开始闲聊起来。
“你不知道吗,昨天原阳家的聚会上,那只老虎被牵着差点冲出来,赤司离的最近...”
提到赤司这个姓氏,连空气都默契地停顿了一秒,大家既想闭嘴,又莫名兴奋。
有钱人和有钱人之间也存在着巨大的鸿沟。
作为历史悠久的御曹司,赤司和他们这些普通财阀本就有着云泥之别。
那是全国权力财富的中心漩涡,连人民的生息、国家的经济命脉都被这种家族牢牢掌握在手中...可堪与之相比的,只有国内的道明寺和目前盘踞海外的迹部财团。
但越是不能去随意谈论的对象,就越忍不住。
“并没有意外发生,原阳现在应该还在家里反省吧...”
“这样啊,虚惊一场嘛。”
“我怎么好像听说那位赤司夫人最近...”
“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佣人拉开门,走进来的是西门家的次子,西门总二郎,也是这栋茶室的隶属人。
他脸上挂着淡淡又轻佻的笑意,小小年纪,举手投足皆是贵公子风范。
大家下意识闭上了嘴。
作为可望不可即的超级大政阀,这位和赤司一样,与他们有着天堑之别。
虽然能言笑晏晏地和他们交谈,但本质上就不是一个社交圈的家伙。
挑起话题的男生恨不得把嘴巴给缝起来。
背后乱说话要是传出去了,说不定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什么都没有,西门君。”
“唔。”少年漫不经心地点头,视线轻轻瞥向角落的金发。
除去政阀,西门亦是日本有名的茶道世家,但西门总二郎并不常来家族下的茶室。
至于最近这位小少爷为什么会如此反常,频繁地往这里跑。
大家的视线都情不自禁地移向了角落。
穿着和服的金发女孩正低头轻轻地打着盹。
见她这样,四周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又小了一些,唯恐将她闹醒。
阳光从纱窗射入,她的金发/漂亮的就像缎子,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