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她看来,这农场是贺有桓手下的农场,搞农场的公共财产就是搞贺有桓的钱,这钱应该是贺有桓的,日后也是自己的。牛师傅懒得搭理他们四口人。
“你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吗?"张珍珍不屑地看着他,“这仨孩子都是你们贺场长的。”
哦?牛师傅叼着烟看了看这几个孩子。
“甭管谁的孩子,这个小厂子是我的地盘。"牛师傅提溜着言小铜言小铁俩孩子,把他们扔出院子外。抬出了贺有桓的名头也没得到尊重的张珍珍气红了一张脸,脸色阴沉地带着孩子回家去。
一大三小四口人回到家,和已经在家的贺有桓言汀等人碰了面。
昨天言汀去青云农场献血,贺有桓等几个干部也去了青云农场那边。
当时在场排队献血的人很多,来看望姜知青的人也不少。因为姜知青情况严重,言汀等那些献血的人在医院陪着休息了一夜。
凌晨三四点姜知青的情况稳定下来,又再观察了几小时确定基本没什么风险后,贺有桓让小孙和蒋场长留在那,自己则带着一车人回来。
车上其他人已经送到各自的分场,因为言汀想再看看孩子,所以贺有桓带人来到家。
看到爸爸妈妈,言小铁姐弟俩都没心情和妈妈叙旧,而是一股脑地在爸爸面前诉说自己的委屈。
张珍珍则是和言汀大眼瞪小眼,互相在用眼神杀死对方。“爸爸,你跟我去打人,打坏人。“言小铜眼里含着泪花儿,委屈。
“牛爷爷吼你了?"贺有桓给女儿擦眼泪。“他吼我,还,还把我和弟弟提了起来放到外面。“言小铜哭得整个身体一抽一抽的。
贺有桓看得好笑,和女儿相认的这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她哭,他还以为自己这女儿是个不知道哭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你告诉爸爸,为什么要去捡木材。”“卖钱,还可以烤火。“言小铜趴在亲爸怀里嚎啕大哭。她从小就经常带着弟弟在自己村里捡柴禾,也没人说过她什么,没想到今天被一个老爷爷给欺负了。“要钱爸爸给你钱,木材以后就别去捡了,那是人家的东西,你不能捡属于别人的东西。“贺有桓教育女儿。“怎么就是别人的东西了?"言汀听到这反驳前夫,“那个牛师傅弄下机器切割一下树,那些木材废料就是他的了?那我还砍树运树,怎么不说废料是我的?明明那是公共的财产,不是私人的。”
和言汀不对付的张珍珍也难得同意起这个观点来。“人家牛师傅手艺好,手稳,我请人家过来当然会允诺些条件,那些木材我都说好了全部归他。"贺有桓很有耐心地给前妻解释。
“你太惯着那个师傅了。"言汀垂下眼眸,摸摸女儿的脸蛋上的泪水,心疼得很。
“现在是我们农场需要他牛师傅的手艺,"贺有桓教着前妻道理,“言汀,你要明白一件事,有真本事在身的人,骄傲些难免的。”
言汀沉默着想了想,又微微点头,明白了。说得简单一点,现在就是农场求他牛师傅办事,所以把牛师傅放在高位。换而言之,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学一门手艺在身,也就有立足的本事了。
“你和孩子说说话,不能在这待太久。"贺有桓给前妻和孩子们相处的时间。
随即,自己和张珍珍去了客厅。
客厅里,用煤炭烘烤了一晚上的棉衣棉裤鞋子被套都已经干了,能穿。
“按您的意思,昨晚把洗好的衣服都烤干了,"张珍珍脸色复杂地说着。
自己给言汀那个女人洗衣服,真是奇耻大辱。“贺处,你有没有衣服要洗的,我今天也给您洗了。”张珍珍期待地说道,耳垂都红了。
贺有桓把烤了一夜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折叠着,头也不抬地对旁边的张珍珍说道:“我的衣服自己洗,你负责三个孩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