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今天太晚了，你回家去吧。”
“噢，好，那好，刚刚小铁吃零食的碗筷还没洗，我明天早上过来再洗。”
“明天不用过来了，”贺有桓让大儿子去拿钱。
张奶奶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理解场长的意思。
贺道然拿出腰间的小钥匙，爬上椅子打开房间里的衣柜，又用另一把钥匙打开衣柜里的一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叠钱来。
抽出一张票子，贺有桓想了想，又多抽出了两张来，“这几天麻烦你了，不过我这几个孩子太调皮，不好管，我看你也管得吃力，明天就不用再过来。”
只来了几天，但是贺有桓也给足了一个月的钱。
张奶奶觉得委屈，被辞退老脸上过不去，讪讪地离开。
“爸爸，为什么辞退张奶奶，她好可怜。”言小铜追着贺有桓问。
“她让你们三番五次地跑出去，不适合再带你们。”
“那以后谁看着我们呢？”言小铜有些开心，没有张奶奶带着最好，这样就可以随便出去玩了。
“我再请人。”贺有桓看了看女儿这个重点关注对象，三个孩子就属她最喜欢乱跑。下次再请保姆，一定要请一个能治住女儿的。
另一边，工棚里熄了油灯，犯人们准备入睡。
“言汀姐姐，你把脏衣服都拿去哪里了？”
这两个多月又是下雪又是下雨，还刮大风，她们的衣服总是没完全干就穿上了，还总是一股味儿，闻得难受。
言汀随口撒谎，“我手冻伤了，洗不了，让连队的婆婆们帮忙洗我的衣服，给了她们钱。”
“浪费钱，”安红梅叹了口气，又掰着手指头，道:“听说明天那些衣服棉被就要运过来，太好了，我就一床被子，扛不住。”
想到干净清新的棉花被，言汀蜷缩在旧被子里，同样期待地闭上眼，“还没过年呢就有新棉被，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