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无言地走进门,正对门口的办公桌上亮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磁性沙哑的男音困恹恹地从黑暗中传来。
“嗯?你说什么?”
“……我说你还知道回来啊。”
走在最后的皇昴流打开了灯,柔和的光线徐徐铺满室内,某只好几天不见影的猫撑起眼皮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从桌上爬起身,像是终于清醒了,懒洋洋地跟门口的熟妖打招呼,“哟,你也来了啊,滑瓢。”
奴良滑瓢欠了欠身,“森大人。”
暖调的灯光照亮了桌上大猫雪白的皮毛,猫咪打完招呼又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它是只白色的长毛狮子猫,体型比正常猫咪大至少三圈,但并不显臃肿,恰恰相反它长得极其好看,毛发蓬松,体型漂亮,眼瞳还是稀有的暗金色,完全是每一个人类的梦中情猫,照片放网络上点赞数眨眼就能破万那种。
虽然这只梦中情猫刚刚在外头鬼混了一天,像某些中年失业大叔一样,直到深更半夜才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来。
神久夜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屋子里浓郁酒香的来源,一个放在墙边的巨大水缸,缸里头还盛着满满一缸澄澈酒液——某只大妖怪不但跑出去喝了一天酒,甚至还外带了一缸酒水回来。
这缸酒水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散发着一种穿透性的香气,酒水表面飘着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墙角摆放了一个小型光源。办公室水族箱里头的寄居蟹被熏了大半晚上大概是被熏晕了,晕头转向缩在水族箱角落,察觉到神久夜走近才从壳子底下探出头,两只黑溜溜的眼睛透出一点委屈的光。
神久夜无奈地给它撒了点饲料安抚,又在旁边的酒缸上画了个封印,满屋子侵略性的酒香这才被压下去。
“一缸光酒,你从哪儿弄来的?”
“关西那边的化狸跟我说有个酒泉醒了,我就过去了一趟。”大猫森趴在爪子上边打哈欠边说,“哦,对了,这缸酒是给你带的。”
“……”
嗯,虽然自家猫咪出去鬼混了,但至少还记得带东西回来给她分享,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对此感到欣慰。
酒缸被封口后,光酒的气息还凝在屋子里,神久夜干脆把窗户全开了,回到桌前拿出朱砂和符纸开始画符。森趴在桌上跟奴良滑瓢聊天,这俩只妖很早之前就认识并且是酒友了。
大猫咪开口就是一句挑衅,“几天不见我怎么感觉你又老了?”
奴良滑瓢随意捡了张椅子坐下,对此不以为意。
“在现世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回阴界。”森冷不丁问,“听说你家狒狒死了?”
神久夜手下的笔一顿,抬起头。
桌对面披着和服的老者轻轻吐出一口气烟,在弥散的烟气里垂下厚厚的眼皮,“嘛,生老病死,谁都无能为力。”
“毛线的生老病死,”森冷哼一声不屑,“狒狒是被人杀的,又不是老死的。还有你,滑头鬼这个种族随便活都能活个千八百年,你都还没到壮年期,居然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不是非要留在现世,就算是有那个诅咒也不至于把你折腾成这样。你当初留下不是因为你妻子是人类吗,现在她都死了,你还留在这儿干嘛?”
“话是这样说没错……”奴良滑瓢笑了笑,似乎浑不在意,“不过阴界那边太冷清了,我还是觉得还是这边比较热闹。”
大猫咪愤怒地开始骂他。
“不求上进,太不争气了!”
不争气的大妖怪笑眯眯举杯,娴熟地哄猫,“是是,森大人不要生气嘛,来,喝酒……”
“喝……嗯?你哪儿来的酒?”
神久夜站起身,将刚画好的符篆挂在窗边,指尖往上一点,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