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学习。祝公学问淹博,连他听了这话都被震住了。”
裹儿端着茶,摇头道:“这不是我说的。”
重润笑起来,与她相对而坐,笑道:“连祝公那样的大儒都不知道这话的出处,这话自然是裹儿你说的。”
裹儿张了张嘴,转移话题说:“阿兄,你最近怎么样?”
重润说:“每日跟着夫子们读书,比自己一个人琢磨强。”
裹儿点头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重润将果碟往裹儿的方向推了推。大姐出嫁,小妹必定要回来,因而重润这两日备了裹儿爱吃的盐渍梅干。
裹儿垂头看见,拈一快在嘴里吃,酸酸甜甜。
重润见了,眉眼弯弯,又看了墙上的字,道:“裹儿在宫中或许不知道,外面的朝臣学子没一个不喜欢这话的。
他们听是妹妹所言,各个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些人也真可笑,我家的凤凰女,岂是凡俗能及?
太穆皇后年幼就能劝谏周武帝以苍生为念,善待阿史那皇后,后又自恨不能救舅氏患。
平阳昭公主率兵起义,联络群雄,镇守要地,为李唐立下汗马功劳。
文德皇后勉慰诸将士,与太宗同生共死。当今的圣人更不用说,且说太平姑姑,那也是机智果决世间男儿难及。就是咱们阿娘的秉性,也比普通人坚韧聪慧。
我家妹妹身体里留着她们的血,说出那样的话,又有何稀奇?”
这一席话说得裹儿身心舒畅,便说:“你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重润见裹儿笑了,也跟着开心,吃了块盐渍梅干,笑道:“裹儿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裹儿抬头注视着阿兄,阿兄朝她眨眼一笑,凑近悄悄道:“外面有一些疯话胡话,裹儿不必放在心上。”
裹儿一脸傲娇回道:“我怕过什么,不过是流俗之言。阿兄,你要努力呀!”
重润伸手点了下裹儿的额头,道:“你可不要偷懒!我等你。”
裹儿一脸奇怪地看着重润,道:“你说错了,是我等你。”
重润闻言捶着桌子大笑,又连声叫好,笑得裹儿莫名其妙。
金玉在前。被女帝吓怕了的公卿百官不知道这位郡主的野心最终到哪里,是像权势滔天的太平公主那样,还是像九五之尊的圣人那样?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敢去想。
因为野心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