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倦色,就也配合地提问,“怎么这样了?需要帮忙吗?”
“秀幸小姐,”他告诉她,“凶手抓到了。”
“真的啊。”她脸上不见多少喜色,也不见悲愤,只是平平淡淡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对于便宜爹这个工具人的死活,放文字游戏里那就是一句话可以概括的事。
也许是因为没有获得想象中的反馈,他的交代到此为止,又转而轻声道,“我要走了。”
“为什么啊?”她说。人有的时候是这样的,得到时候不太在乎,快没有了又开始发掘好处,虽然这个不是熟悉的安室透,至少他们长着同一张脸,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她突然想要再多看他一段时间。
“因为有些难
处。”
“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没有得到否认的回答,她好像也并不意外,打开电脑操作了一会,告诉他,“给你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很诧异,似乎是觉得有些荒谬,笑着说,“我要你就给我吗?”
“你要就给。”
且留三分余地,他半开玩笑假作试探,“哪怕我是为了钱才留在你身边?”
“那很好啊,”她语气倦倦的,“我刚好有很多钱,留你一辈子,大概也是够的。”
安室透笑不出来了。
“如果我要你的命呢?”他叹了口气,“这种话小姐还是不要随便乱说啊。”
***
玩家突然发现,自己无意中喂养的野猫,现在似乎偶尔也会主动靠近,会一边吃猫粮,一边假装不在意地把尾巴塞进她的手心里,尾巴尖尖悄悄地拍打一下掌心。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个冬天,在北海道的别墅里。
隔着一整扇透明高大的玻璃墙,别墅外狂风暴雪呼啸,铺天盖地的雪白在天光照耀下如同一条银龙,嘶吼着几l乎要吞没整个世界,压弯了树枝,伏倒了叶丛。
而客厅的壁炉里缓慢地燃着篝火,哔哔波波地响着木柴裂开的声音,放着舒缓的音乐,铺盖着毛绒地毯的地面暖意融融。
一开始她靠在沙发上,后来她就不太管形象了,所有柔软而温暖的东西,都有可能被当做临时沙发,也包括了猫的肚子,放松下来的时候,腹部的肌肉也依然紧致,却别有弹性。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猫?”她说。
安室透想了想:“好像有。”
“你知道为什么说你像猫吗?”
“嗯……因为敏捷?”
“不是的,”她说,“因为你和暹罗猫一样,一到冬天冷起来,脸就会变得更黑了。”
“……”
“欸,好神奇,又黑了一点唉。”
“是白色显黑。”
她叹气,有些好奇:“不知道春天会不会再白回来。”
以为他要生气,因为自己那个世界里的安室透在她面前就很容易生气,她都已经做好了给他顺顺毛的准备,他却很好脾气地问,“那要养只看看吗?”
“一只就够了。”她说。
白回来了一点。
在冬天结束、春天刚开始的时候,回到别墅她闻到了血腥味,气味很淡,已经被通风处理过,似乎到过这里又怕被人发现。于是她主动找过去,发现他狼狈地掉在一条干涸的沟里,捂着伤口默不作声。
雪化后的荒野,上面是新长出来的嫩草,也布满肮脏的泥浆,一如他荒唐又肮脏的人生,如果没有泥垢,那里大概会生出更漂亮的花。
他静默地坐在地上,等待未知的孤独宿命。
直到眼前一暗。
她在他惊愕的眼神中扯开了他的衣服,露出腹部。
“这里还是挺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