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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2 / 3)

白婳身形一抖,只觉天塌了。

这三年间,兄长以罪臣之子的身份在京歧谨小慎微地过活,收敛文人的清高傲气,当着最不起眼的边缘小官,只求照顾好妻女,安稳以度余生。

为了不因这身惹眼的皮囊给兄长一家招惹祸端,白婳更是主动离京,寄居季陵。

他们一家人已退让至此,竟还不被老天放过吗?

白婳柔肠百转,哀怮心生,又悲又愤。

荣临晏见她郁懑模样,上前安抚说道:“如今我们在朝中无人可求,无人倚背,自然任人欺凌,若是能有人脉牵引,便可以在王侯将相跟前说上话,如此一来,冤情可察,一切困难也当迎刃而解了。”

白婳听明白表哥的言下之意。

若保他顺利登擂,拔得头筹,一步登天成为大将军王的左右手,自此,白家和荣家都能得以荫蔽。

她迟疑,心头犯难:“我……”

荣临晏继续引导:“婳儿,此番不单为我,更是为了澍安兄长。如今我们白、荣两家荣辱与共,关键只在那剑谱上,帮我拿到手,澍安兄长才有被赦免的希望啊。”

白婳没有不应的余地。

不应,兄长恐怕当真只有死路一条。

……

驿站茶舍,人来人往。

宁玦将一壶茶饮完,没有要走的打算,他望着窗外,不知看什么,也不知在等什么。

臧凡看着他这模样,欠欠问道:“就这么放了她,当真舍得?”

宁玦不语不应。

臧凡将声音压低,凑近些,得寸进尺又道:“我前几日都未上山,她怎么诱骗的你,你们……睡没睡过?说真的,那女子的样貌身段,媚得过春楼头牌……”

话没说完,宁玦眸光一厉,警告扫去。

臧凡耸耸肩膀,识相闭了嘴。

又过少顷,茶底都凉了,臧凡问:“走不走?还是让店家再添一壶?”

宁玦从街外收眸,准备起身,全程缄语,情绪不高。

这时,臧凡的手下突然从外奔来,附在他耳旁低语两句,臧凡脸色诧异了下,看向宁玦。

宁玦:“怎么了?”

臧凡不应,只吩咐手下:“引着她寻过来。”

宁玦不明所以。

臧凡重新坐下,弯腰翘腿,一副慵闲模样,吩咐店家再沏上一壶金骏眉。

结果热茶还没上来,一道芙蓉嫩色的纤纤身影突兀出现在驿站茶舍里,她脚步小心,行于粗野镖客之间,身形格外娇小招眼。

她手里拿着一串野山楂糖葫芦,左右逡巡后目光锁定,直朝宁玦而来。

宁玦看到她,迟疑微怔。

白婳问:“公子怎么没在原地等我,叫我实在好找。”

她在演,演得尽量无痕迹。

宁玦与她相视,眼尖注意到她微微泛红的眼眶,那是哭过的痕迹。

就离开他一小会儿,又受了什么委屈?

宁玦不动声色回道:“我等不到你,忽觉口渴,便过来喝一盏热茶。”

臧凡嗤笑,心想,这茶喝的是够久的,足足快一个时辰了。

白婳心头惴惴,不知他起没起疑心,看他并未多问自己为何耽误时间,迟迟赶来,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她试探说:“公子喝完没有?时候不早了,我们抓紧上山去吧。”

宁玦看着她,眸底微微晦暗,同样试探:“确认跟我回去?这次,你要想好。”

已经大发慈悲做过一回善人了,他没有打算再做第二次。

放过,确实不舍。

再得,他必要她。

白婳垂目回复,声音喃喃:“当然回去,并无必须要采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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