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当即破口大骂:“赶快离他远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一无所有当然想把你拉下水了。”
朱妏妏想起他给自己挡了那一刀也并非演戏作假,只得先电话里点头应了:“你说的是。”末了玩笑似的补充,“哪一天我被人污蔑了,你可得拿着这通聊天记录帮我作证。”
她有心想摆脱蒋鹤贤挥之不去的阴影。
时常被他手上那些刺目的血迹回忆扎痛。
朱妏妏不去主动和蒋鹤贤联系,倒也还好,一旦他先出现在她视野里,她就没办法硬着心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视而不见。
朱妏妏打定主意,这次到他家给他清理完伤口就不再跨进门一步。
她在洗手池清洗了双手,再用酒精消毒拿好棉片。
蒋鹤贤穿了件居家的黑色宽大体恤。
高大削瘦的骨架,完美地撑起这件不起眼的衣服,将他的好身材轻松而不费劲地半遮半掩。
从袖子里伸展的双手,更是因流畅的线条和凸起的青筋,惹人遐思。
朱妏妏垂眼只盯着他受伤的那只手。
中途蒋鹤贤通了个电话,那端女声轻悄,而他态度温良。
挂断后他也没感到不自在,和朱妏妏一起盯着他那只恢复良好的伤臂。
朱妏妏手脚麻利地收起医药盒,瞅着蒋鹤贤愈合的伤口。
她把纱布重新封缠,仍旧敛眸:“差不多接下来不用忙着去医院了,你在家自己小心注意,勤消毒勤换布。”
蒋鹤贤并未接她刻意想划清以后界限的话语。
他盘腿,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垫上,也不吭声。这会子将面前的一根棉签精准扔进垃圾桶,看着朱妏妏:“你以前就这样,每次有点小性子,都不直接说,喜欢让我猜。”
朱妏妏略微镇定脑子里那根隐约抽动的脑神经。
她努力压着声线,保持理智,声音听着格外冷静:“以后少提从前的事吧,我都往前走了。希望你也向前看。”
蒋鹤贤竟然没跟着她的思路走,而是顾着自己的心意说:“你不觉得这话奇怪吗。既想维持分手后还能说句各自安好的礼仪,又想从此不再碰面,躲得越远越好。”
朱妏妏觉得他用“躲”这词刺耳得很。
她不觉蹙眉说道:“你如果和我想法一样,我也不会这么避之不及。”
蒋鹤贤站起来拦住了她要出门的去路,又是那一天的旧景重现。
这一回,他提起朱妏妏耿耿于怀的所谓“女朋友”时。
蒋鹤贤语气淡然里,丁点不掩饰不悦:“不就是刚刚给我打电话的是位女人么,我现在完全可以给你打回去,你看看是谁。”
朱妏妏一口冷气倒吸上头,更想拨开他的手朝外走,可想想憋屈至极,不想就此落荒而逃。
她握着门把手微微地抖,反而一回头迎面而上,道:“你能别这样吗。”
蒋鹤贤靠在门板上,头轻轻歪着瞧她:“怎么样。”
他依旧保留当年还是情侣时的态度。
那时一头扎进去沉迷不醒的他的调情口吻,现今听在耳朵里分外讨厌。
朱妏妏没忘记,重逢的那日他脸色多么不好。连以前被她暗暗羡慕的唇色也没多红润。
整个人浸泡在酒坛子里似的泥烂,和周遭颓废幽暗的环境如融一体。
朱妏妏长长地倒抽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以此来环缓解手脚心头的悸动颤栗。
“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但我和你明确说过了,我有个已经在谈婚娶的男性友人,你也有女友了,我们彼此都对过去那段岁月闭口不提,不好么?”
蒋鹤贤的眼眸本就黑深,细细一眯缝。压迫感就铺天盖地地涌来。加之他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