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虚伪的谎言味,很是慷慨地说道:“只要你说。”
说了也什么都不会给。
秦越和怀青都对此心知肚明。
停顿半晌,怀青开口:“我要,陛下的一根手指。”
他舔了舔唇角,再次重复:“我要陛下的手指。”
怀青的模样像极了要吃人的恶鬼,只要秦越允许,他就会巴住她的肉不放,一点点吞吃殆尽。
不过秦越没有拒绝,她慢吞吞地伸出了自己的手。
天下最尊贵的人,手并不娇嫩。因为常年修行剑术,虎口有一层很厚重的老茧,中指有些变形,隐隐有扳指的勒痕。手指修长,而充满力量感。一想到这样的一只手,刚才卡在他的脖子上,怀青就有点兴奋地忘记了呼吸。
就在他迫不及待要吞进嘴里时,沉重的剑隔着剑鞘压在他的肩膀上。
她似笑非笑:“别被冲昏了脑子,清醒点。”
怀青的动作顿时谨慎了很多。
他张开嘴,将秦越的手指含了进去,细细地咬在她的指根上。这次痛快地顺着齿痕咬破,他尝到了一点点血味。
是秦越的血。
上次吃的太急,他只尝出了血是甜的,没能尝到别的什么滋味。这次终于可以慢慢享用了。先沿着伤口的位置嗦一圈,用舌头去挤压创口,让血流得快一点。再去蹭她指尖的茧子,如同骚扰一般反复卷起。秦越被弄得烦了,警告般用手指按住了他的舌头。
怀青迅速放轻了动作。
他跪在秦越的脚边,抓着她的衣服,全身的重量都倚靠过来。
吃得急了,恨不得整个人贴上她的身体。
秦越踢了一脚。
她的手指沾了湿漉漉的唾液。同样的液体从怀青略长的舌尖滴下,在下唇沾了淫/靡的水光。
被反复撕咬的位置已经有些溃烂了,翻出浅粉色的新肉,边缘被润得有些泛白。
怀青只是看着老实,实际闷着坏。该下口的时候一点也不留情。
秦越把手上的东西在他的衣服上揩掉:“朕给你的已经足够了。往后少在宫里闹腾。”她警告道,“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盘,不想活了,朕就叫十几个和尚对着你念经。”
怀青有些委屈,慢吞吞地说:“我讨厌和尚。”
“那就听话,”秦越弯下腰,蹭掉他嘴边的水,“你乖一点,朕喜欢听话的东西。”
端午要到了,不可在这个时候生事。端午有避五毒的习俗,要是在这个期间在某个角落里发现一堆带着头发的碎肉,对皇室的名誉是致命性的打击。
每年端午,户部都会组织划龙舟,作为皇帝秦越是要亲临观赛的,作为与民同乐的象征。秦越对这个项目没有好感,她哪支队伍都不想支持,因为奖金是从她私库走的。倒不如小时候,简简单单地和亲人坐在一起包粽子。愉妃在的时候每年都会给她避虫的香囊。
愉妃死后,她再也没过端午了。除了某一年,她偶然收到了一根剑穗。
综上所述,端午还不如一个人躲在宫里补觉,起码不用眼下黑得像鬼一样去观赛。
秦越睡不好有段时间了,而造成她不停做噩梦的本尊就站在她眼前,满脸红潮。
他合拢的手掌在秦越的面前打开。
掌心是一根剑穗。
如同系在剑柄上那根没有褪色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