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琼枝宴(五) (2 / 3)

你,我们……”钟令音定定吐出两个字后,许久没有下文。

琴声悠扬,殿外的晚风吹扬起身后层叠的帷帐,也将她发髻上珍珠步摇拂乱,额前碎发纠缠在她的睫羽不过一瞬,就被风卷起荡到旁处。

沈知行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一拍,钟令音的肌肤细腻,由于时间过于匆忙,她脸上妆容几近没有,唯有淡淡胭脂色的嘴唇,泛着水光。

他后知后觉地挪开目光,才发现掌心里她的手指更如温润暖玉,新染了凤仙花汁的指甲又透露着些许俏皮。

他喉结轻滚,呼吸逐渐趋于寻常:“什么?”

钟令音很想开口去问沈知行,他到底是谁?到底存什么心思?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问不出来。

她是谁呢?是炮灰女配,是一个即使思想觉醒,也不一定能够逃脱命运的炮灰,是随波逐流的一叶孤舟,无根浮萍。

她现在能相信他吗?相信一个曾杀过她的男人吗?相信一个会臣服于女主的男主吗?

不能,所以她宁愿选择一个不怀好意的萧时桉,也不能选择一个迷雾重重的沈知行。

但她又总是心存侥幸。

她想过,若沈知行真的在江南有自己的势力,或许她和沈知行之间也曾有过一段记忆?或许是她无意丢失的,或许是被人恶意抹杀的。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祁行身上,却又不敢让沈知行知晓祁行与她之间的关系,琼枝宴就是她最好的机会。可如今她被沈知行逮了个正着,估计以后和祁行见面的机会也是没有。

当希望破灭,偶然的一点温存就会让人丧失理智,就比如现在,她竟然真的准备开口。

钟令音松开手,却没收回,任由沈知行握着:“没什么,我头有点晕。”

她乖顺的模样,让沈知行想到今日彼此初见。她半躺在床塌上,目光空洞,任由钟母中伤也不反驳,就像是没有一丝人气儿的提线木偶。

这样的人,他不喜欢,甚至觉得厌烦。

可不知何时开始,似乎好像就是从新婚之夜,在他心里,觉得钟令音与旁人不同。在他面前,她矫揉造作卖弄风情,可火候不够总是落荒而逃。

她鲜活俏皮,看似一览无余,可身上总有秘密,引人深究。

人总是喜欢美好的事物,在窥见美好以后,又希望美好的事物得以永存。或许,他对她就是这样的心思。

沈知行没做太多思考,手就覆上她的额头,凉的,没有发烧。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我京中还有急事处理,确实不能呆太久。”

沈知行和钟令音与太后和誉王世子等人道别后,他将钟令音送上车驾,在车帘外嘱咐车夫几声,就掀帘与她并坐。钟令音兴致不高,没有过问他为何还不离开。

寂静的夜,青石板路上细密的马蹄声规律齐整。车帘随着颠簸不时跃跳,月光挤进缝隙,钟令音就呆呆望着那方明灭光影。

“我……”沈知行迟疑着还是开口解释,“我并非是疑心你,我是有真的有急事……”

钟令音淡淡“嗯”了一声。

“我收到边关来信,母亲不日启程返京。”

钟令音依旧是“嗯”了一声,但沈知行能听出来这声嗯里有了一点别的情绪,他没将话题继续下去。

四月的夜晚隐约有了虫鸣,在晚间即使有马蹄声遮掩也显得尤为明显。钟令音等待许久也没听到他说话。

眼前不停跃动的光影定格成一框长长的窗格形状,一道侧脸的虚影也从地上逶迤至她的裙摆。钟令音捏着衣袖,抬眼极快地望了他一眼。

沈知行一手半屈,搁在帘框上,神情懒散。发未用金玉冠,仅用一根墨色发带攒束,亦有些松散,皆随着风,应和着月辉。

他低着头,另一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