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虎皮凳子让给了他。
此行一动,萧时桉的脸绿了。
“女侠三思!我……”钟令音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你看我是不是也行呢?”
很荒谬的提议,但她说得大义凛然,“天冷了,我会提醒女侠添衣,衣服破了,我会为女侠缝补,我看女侠风吹日晒,很是辛劳,我新学了一套手法,不知女侠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女侠没给她机会。
女侠将她和茯苓关进了柴房。
过了半刻,女侠将萧时桉关进柴房,将她拽了出去。
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滋味不好受,钟令音决定伏低做小。
“女侠,你看看这力道可以不?”她笑得很是热情。
“跟小猫挠似的,没吃饭?”女侠半躺在虎皮凳上,睁眼睨了她一眼。
钟令音笑不出来了,这胳膊真硬呐,她手真酸呐,还不如服侍沈知行呐。
想到这里,她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钟令音最后还是被关进了柴房,而茯苓被扯出去做饭。
钟令音和萧时桉独处一室,一人倚在柴堆旁数树枝,一人立在窗边看月亮。
她闲着无聊,索性从乱糟糟的柴堆里抽出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画。
原书中,萧时桉确实是今日启程回京,但没提到什么山匪劫道之类的,只提到他因车马出了事故,稍晚了两日才到京城。
但四月初的时候,祺灵山附近确实闹过一阵子,是沈知行带人围剿,他在山脚下徘徊半月也没找到土匪的居所,最后是钟粟青献计才得以攻破。
可她记得,书里说的土匪头子是个男人。
真是奇怪,钟令音叹了口气,故事发展扑朔迷离,但萧时桉身边怎么可能没个暗卫?
“你的暗卫都去哪儿了?”钟令音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萧时桉的头略微偏侧过来,钟令音打了个寒噤,“摄政王,您的护卫都去哪里了呢?”
“你未免也管的太多了。”萧时桉的发有些散乱,玄色衣袍的脏污很是明显,“你问我,不如去问问秦王世子为什么没给你准备护卫。”
你以为我不想问吗?我现在见得到他吗我?再说了,摄政王的护卫都没用,世子府的就行了?
但钟令音没回话,她默默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看样子,萧时桉是不太会管她的死活了。
也不知道她被劫的消息什么时候能传到沈知行耳朵里,就怕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她的坟头草都快两米高了。
钟令音在地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不管怎么说,她都是被萧时桉连累,才有此一劫,萧时桉不想管也的管,更何况她现在除了抱紧这根大腿,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大女子能屈能伸,钟令音将树枝往柴堆里一插,小心翼翼地问:“摄政王,您神通广大,真的没有办法出去吗?”她脸上还有白日里被土匪头子擦碰到的痕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今天在堂上说的那些男人里头,不包括您哦。”
“再等等。”萧时桉看上去心情不错,所以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案,随后将窗户推开,外面的所有一览无余。
繁星密布,万籁俱寂。
风掠过重重树影,微带潮湿,吹到眼前时只有透骨的寒意。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草木味道,土地的咸腥味道也很是明显。
“听说,你们夫妻二人感情不睦?”萧时桉背对着她,微微侧过头来,轮廓清晰,纤长的睫毛也看的分明。
钟令音拿不准他的意思,但想着原书中他们二人的身份处境实在尴尬,只好给了一个折中的答案:“我与世子相处时日甚短,总要有些时间适应,若是相处不合,也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