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万别让我替你卖命!
钟令音话里的这重意思,不知道萧时桉听没听出来。
他彻底转过身来,手里把玩着一块白玉牌,和田玉质地,镂刻鱼龙纹,簇拥着一个大大的“赵”字。
这是土匪头子身上挂着的,什么时候到他手里了?
所以,这真的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混蛋!
可钟令音只敢在心里骂。
“赵玲瑶,赵珉独女。”
赵珉,西北巨富,原书中他是沈知行麾下一员。怎么又和萧时桉扯上关系了?
萧时桉忽略掉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漫不经心就将所有和盘托出,“这是你妹妹献给我的投名状。”
钟令音的笑彻底僵在脸上,她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还有一个要求,让我除掉你。”
萧时桉居高临下地同她宣告,当预感被证实,钟令音木讷地眨眨眼睛。后心处蓦然传来一阵酥麻,遍延至全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钟令音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她没去隐藏,只开口问:“茯苓呢?”
“斩草除根的道理,你也不知道?”萧时桉没回避她的目光,多少有点震慑的含义,他将玉牌握在掌心,小指极细微地摩挲。
钟令音望着他,一字一顿:“你在骗我。”
钟粟青就算要借萧时桉的手杀她,也要在取得对方信任的基础上,更何况,萧时桉说谎时,小指总会无意识地摩挲手里的物件儿。
萧时桉知道些什么呢?他为何一而再而三地试探自己与钟粟青的关系?
钟令音没等他的回应,从地上站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柴房的门被推开。
“羌风参见摄政王,所有的匪徒都已被捉拿,只待王爷发落。”熟悉的身影跪在眼前,钟令音没表现出任何兴趣。
“好。”萧时桉掸去衣摆上的尘土,跨出门槛时,侧身对钟令音说道,“可能要委屈世子妃在这里暂歇一夜了。”
羌风也随着他停下脚步,黑黢黢的眼瞳没有焦点,要不是钟令音对他非常熟悉,否则真会以为他是盲人。
钟令音扯出一抹笑:“不委屈,多谢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