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起身时,沈知行竟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紧紧往他身上摁。
其余人见此皆行得匆忙,就连陛下都跑得飞快。
钟令音的两只臂膀都被他箍住,不得动弹,她梗着脖子稍稍拉远距离,但理智尚存,作娇羞状道:“夫君,在此处,不合适。”
随后一盏酒递到她嘴边。
钟令音暗自咒骂,却又不敢造次,沈知行看上去可不像是开玩笑的。
沈知行见她笑得妩媚,心里那股烦躁再次涌上心头,眸色一黯,摁住她后腰的手微微用力,钟令音身子一软,忍不住痛叫一声。
“夫人不会喝酒。”他虽似疑问,但话说得笃定,嗓音喑哑,听得钟令音心里发紧。
许是药效上头,那他们二人此时的举动就十分危险。
即便沈知行是个正人君子,她也落不着什么好,更何况这个沈知行恐怕是萧时桉一样,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尾巴狼。
那盏酒在她唇边摩挲,轻微的痒意像是蚂蚁啃噬,后背沁出的冷汗也让钟令音浑身发颤。
“既是夫君要求,我从了便是。”她狠下心,就着沈知行的手,将那盏酒一饮而尽。
酸涩,难喝,还有一丝中药的苦味儿,钟令音攥紧拳头,憋住了想吐的心思。
“夫君是怀疑我什么?在酒中下药算计你?我是有多大的本事,敢在御前造次,夫君心里清楚。”她没再挣扎,就这样看着沈知行,“还有,我与摄政王之间清清白白,夫君不信的话,也可以去查。”
“不过有一点,是我骗了夫君。”钟令音见他眉眼之间的冷意好似松动几分,口中的涩味也淡了些,才缓了口气,接着道,“令音并非是不会饮酒,而是我想着夫君今日整日都陪陛下狩猎,一定很劳累,所以不想饮酒耽误了晚间服侍夫君沐浴。”
说罢,她轻轻挣开沈知行箍住她手臂的手,从他怀里缓缓起身,“夫君别让陛下等太久,令音会在帐前等夫君回来。”
早跑早超生,她这个小身板怕是一杯就能让她□□焚身。
偏还要脚步轻缓,走得不卑不亢,钟令音心思难捱,在迈出门槛的那一刻,钟令音瞧见茯苓双手捧在胸前,从屋檐下飞奔而来。
她微微闪身,迅速将茯苓找来的那瓶药倒进嘴里。这本来是怕事态无法扭转,要用在萧时桉身上的,但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磨磨蹭蹭行到幄帐前,但依旧不敢进。
“这一路行得匆忙,茯苓打水伺候小姐沐浴吧。”茯苓掀开帘帐,却迟迟不见钟令音迈腿。
“不用。”钟令音定了定心,“夜晚星空好看的紧,你且随我去看看。”
繁星密布,宛若日光下的雨滴。远处密林幽深,断续鸟鸣传来。
风拂过,有些凉,茯苓坚持要回幄帐拿钟令音的披风。
钟令音驻足,没离幄帐太远,她低着头,足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过青草地。
也不知道沈知行有没有和钟粟青碰面,他晚间喝了四五杯的葡萄酒,神志目前还算清醒。
萧时桉似乎没喝葡萄酒,但她也不敢赌。
在原书中,对沈知行和萧时桉的葡萄酒里是否掺了东西只是一笔带过,由钟粟青推测但并未证实,也没有后续,书中也不曾提及那夜其他人的事情。
但反正沈知行是中了药,随后碰到钟粟青,二人虽没越过雷池一步,但也因此结缘。
而她因沈知行被陛下扣下,只身一人先回了幄帐。她当时也饮过小半杯,浑身热得厉害,在帐中沐浴时,萧时桉也因身中媚药无缘无故翻了进来。
那时她虽有理智,但自己的小命被他捏在手里,不敢抵抗,更不敢出声呼救,不过他们二人也始终没做到最后一步。
再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