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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 (3 / 3)

他只是逞口舌之快,她还能装模作样地捶捶他的胸口,娇滴滴地喊声讨厌。

但谁敢赌啊,这一赌,就是一辈子!

钟令音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头疼,又开始了。

“怎么,夫人不愿意?”

横也一刀,竖也一刀,钟令音决定,再当一次缩头乌龟。

“倒也不是,只不过……”她撇过头,咳了两声才道,“我头还昏着,怕给夫君过了病气。”

“为夫乃习武之人,不怕。”

钟令音心里无能狂怒,但面上浮现止不住的羞赧之情,她暗自使劲想从沈知行的桎梏里挣脱出来,没想到这人将手握的更紧,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钟令音心下一横,将额头抵在他的心口处,见招拆招:“不瞒夫君,我有月信在身。”

沈知行这时似乎才有点发应,下颌贴着她的发顶,握着她抚在他心口处的手缓缓下移,最终落定在她的腹部,掌心灼热,能蒸腾起迫人的热浪。

钟令音心里早就开始骂街了。

天杀的!

这样的男人谁想要啊,要是这辈子的钟粟青还想要,她高低得尊称钟粟青一句老祖宗。

今夜的沈知行很不对劲,周身发散的气息与以往不同,冷漠里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尤其在他出手拽住她的那一刻后,他根本没再隐藏。

钟令音缩在他怀里不敢妄动,虽然沈知行的言语行动都在步步紧逼。

但他平和的心跳,松弛的呼吸,无一处不在昭示,其实他对于她的勾引推拒毫不在意。

他在试探,很是直白。若有差错,他会不会真的杀了她?

幸亏发了场烧,让她月信提前,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编什么谎才能逃过他的眼睛。

沈知行的手灼热的有些难以忍受,钟令音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她心急如焚,却只能故作镇定,最后将目光落在案几上那本书上。

有些模糊见不太真切,好像是本武功秘笈?大半夜竟如此刻苦?

她再定睛一看。

???不是。

他大半夜都看的什么书???

几乎没有思考,钟令音脱口而出:“夫君,夜深了,早些休息。”而后她也没使几分力气就从他怀里跳了出来。

沈知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不加掩饰的慌乱无措,仿佛刚刚上赶着勾引他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着急忙慌就跳开他的怀抱,好像头也不昏了,再看她抱着裙摆跑出门的样子,似乎连腿也不软了。

他刚刚也已经探过她的脉,没有武功,身子也确实虚弱。也不知她有什么想不开的,竟敢来招惹他?

屋门大开,皎洁的月光不遗余力地想要侵占整间屋子。

沈知行摁了摁眉心,然后从抽屉里将舆图拿出来,随后他也注意到自己桌案上摊开的那本书。

???

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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