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
“今年几何?”
“十五周岁了。”
金主愕然,只比他小两岁。
他戏谑道:“你这么矮的男子汉可真少见。”
黄时雨道:“是你太高了。”
被他逗了一下,她就忘了问他叫什么这件事。
这日一整个上午,她学会了十几个字。
金主还送了她一沓字帖、笔墨若干,让她回去好生练习,下次再见面就要批改她的仿,然后还要尝她做的樱桃糕。
黄时雨无不应诺,模仿见过的学子模样,毕恭毕敬称他老师,然后将在袖子里攥了很久的邵西瓷娃娃递给他。
十二生肖的龙。
金主挑了挑眉,“还有贽见呀。”
黄时雨面颊滚烫,幸而老师没有嫌弃她送的不是一整套,竟开心地收下了。
金主笑呵呵打量她离去的背影。
黄时雨步履轻快,心间洋溢着金子般的暖阳,就像金主含笑的眼睛。
她哒哒哒出了东泉门。
冷不丁被一股大力拽进了旁边的太湖石后。
简珣没想到黄时雨那么轻,才用了一点力气就飞起来了,撞进他怀里。
二人甫一沾上立即分开,各自后退两步。
“你发的什么癔症。”
黄时雨眼睁睁见笔墨纸砚撒一地,登时气不过捶了他。
简珣挨了两拳,有点懵。
却见她满脸的不知事儿,不禁怒从心来,“你不要命了?”
黄时雨不解地仰头望定他,“我看是你差些要了我的命。”
“我问你,你跑进思渊舍馆一上午做了什么?”
“你怎知晓的?”黄时雨愕然。
“我也住附近。”简珣冷笑。
原来如此,黄时雨意外之余心情甚好,便也不深究他的鲁莽。
“瞧见没,”她拾起字帖,“思渊给我的,不到两炷香我就习得了十五个字。”
一张芙蓉面泛起明丽的笑,直看得简珣心头突突地跳。
简珣凝眸端量她片刻,“就只习字?”
“对呀,不然呢?”黄时雨满心困惑,横眼瞥向他。
“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他当你是小哥才相谈甚欢吧?”简珣眯了眯眼,“就算之前是,相处一上午也早就不是!黄时雨,你是不是傻?”
只消稍一打量她脖颈和胸口,就能分清。
你意思是……?黄时雨吞咽了下,心田充盈的喜悦倏然流逝,疑恐取而代之。
思渊发现了?
那会不会像阿爹一样……
明媚的神采眨眼就因简珣的话褪色,眼角也耷拉下去。
见火候差不多,简珣隔着衣袖将她扶起。
“以后不要再去。”他耐心劝道。
“可是思渊并未揭穿,默认了我习字的事儿,也认真教了我,大家相安无事,缘何就不能再去?”黄时雨不虞。
“你若不知自爱,就休怪我请示你爹。”
七寸瞬间被人捏住了。
黄时雨一时凝噎,渐渐泪盈于睫,抬首瞪向面目可憎之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何多管闲事?”
“我是你爹的学生。”
一句话就将她噎死,黄时雨没忍住,哭出了声。
这里人来人往的,被人瞧见就说不清了,简珣连忙拽着她躲进更深处。
她不愿意,犟得很,挣扎间就有两个路人往这边走来。
简珣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原想低首安抚两句,下巴又被她晃动的额头蹭地发痒。
他顿觉麻麻的,身如过电,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热流游走四肢百骸,连尾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