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调转脚头一口气追上她。
“别以为穿条裙子我便认不出你呢,今儿算起我已经到了书院二十日,就没见你过来请个安!是吧,天下的学生都似你这般,简直是礼乐崩坏。"韩意淮板起了脸。黄时雨被"礼乐崩坏”的帽子压得一个趔趄,定睛细看,竟是金主,连忙狡辩道:“那可就冤枉了好人,谁说没请安的,分明是我请的时候你不在。
她确实来过,还书的,也怪他当时忘了直言赏她。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谁晓得她这么钝。
韩意淮没好气道:“-
一时不在还能天天不在,你这个人,简直欺师灭祖。"
黄时雨“啊”
了一声,怎么愈发地严重,虽拿不准金主的用意,不过瞧起来倒也不像是恶意。她动人的眼睛偷偷觑了觑韩意淮脸色,斟酌道:“其实吧,也不是我不想请,实在是铺子忙不开,你瞧,天才发白我就赶过来送餐呢,连念书的闲暇都没了,要不下个月吧,下个月开始每逢初十五我就过去给你问安哈。
心
怨不得她一直不来找自己,原来没空念书了。韩意淮有些失落。又见她压低了声音说话,他配合地弯身俯就,领间散开阵阵极淡的皂香与一种介于清茶和木质的熏香。
黄时雨觉得很好闻,但正事要紧,假作出后怕的神色,“上回你去铺子里寻我,险些害死我的。韩意淮诧异道:“啊?
黄时雨轻轻跺了跺脚,“我阿爹乡试屡次不中,受了莫大的刺激,从此对书本由爱生恨,定下许我们再念书的规矩,我都是偷偷的,懂吧?
韩意淮点点头。
"以后你可千万别再去找我,更不能说什么读书不读书的,传进阿爹耳朵里,我可就她对着自己脖子做了一个咔嚓的动作。
韩意淮“哦”了声,怔怔望着她脖颈。
“那我先回去了,思渊兄保重。
“你.....”
在他失神的几个瞬间,黄时雨已经提着食盒飞快地溜走。
她怎么哄孩子似的敷衍他?
韩意淮蹙着眉心转过身,慢腾腾走向洗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