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怎么没看见宣佳艺她人?她又没来训练?”
听着贝蕊蕊直呼宣佳艺大名的行为,时眠抿抿唇,终究忍不住提醒:
“蕊蕊,你私下叫大名就算了。这会儿在训练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多少还是加句姐在后头吧。”
时眠顿了顿,接着说,
“她比我们要早入国家队,怎么说都是我们的师姐,还大你整整三岁呢。”
贝蕊蕊不乐意地轻哼一声,小声反驳道:
“俗话说尊老爱幼,我比她小三岁,也没见着她平时有多爱护我,我才不要尊重她呢。”
“……”
面对贝蕊蕊的发言,时眠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自打贝蕊蕊入队以来,这两人就没和睦过。
非要究其原因。
大概就是宣佳艺和贝蕊蕊一样,都出身于体育世家,两个人家境都不错,性格上都犟,平时吵架谁也不让谁。
而相对于刚进国家队没两年,还没有机会参加奥运会的贝蕊蕊。
宣佳艺则是快把跳水奖项拿了个大满贯了。
时眠最开始进国家队那一两年,宣佳艺几乎快成为她的噩梦。
在跳水天赋上,时眠远远不如她。
无论平时多刻苦训练,也比不过时不时找到机会就偷懒的宣佳艺。
场场比赛都要被压一头。
可以说宣佳艺是她们跳水队的“于朝”,有她在,单人十米跳台的金牌就不可能会轮到时眠手上。
直到今天。
时眠桌子里那些奖牌里唯一一块金的,还是两年前,和宣佳艺一起参加那年世锦赛的女子双人十米跳台,获得的。
之前一度因为心态问题,成绩起伏不定。
最后还是经过教练的宽慰,才慢慢解开心结。
“她最近一有机会就偷懒,照这样下去,我看世锦赛单人项目中未必还能继续拿第一。”
贝蕊蕊眉眼间浮现一丝幸灾乐祸:
“话说,眠眠你要是赢过她拿了金牌,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
时眠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有闲工夫想这个,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训练怎么办吧。我只知道咱俩如果拿不到双人十米跳台的冠军,就真的有好戏看了。”
说着,时眠轻扬下巴,指了指在不远处和其他教练聊天的谭闵蓉。
贝蕊蕊顺着时眠的视线望过去,才看一眼,猛地回过头。
她苦巴巴道:
“我今天算是完了。老天奶呀,我这辈子积德行善,求求你让谭教少骂我几句吧!”
时眠看着双手合十开始祈祷的贝蕊蕊,不由得低头笑了笑。
“说起来,今天于朝有回电话过来么?”
“没有。”
贝蕊蕊摇头,注意力也连带着被这个话题转移了,她问:“是196开头的那个电话吗?”
“嗯,对。”
“没回。你今晚抽空再打两个试试?看号码有没有错,实在不行把电话卡换到我手机里。”
“好,等晚上看看情况。”
“嗯嗯。”
话虽这么应着,当天晚上做完康复,时眠收到谭教为她定制的训练计划,转眼就把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接下来的几天。
时眠更是一门心思扑在训练上,不间断的训练让她回去沾床就睡。
完全忘记自己还没联系过于朝的事。
直到周日中午。
维修店老板看她忙,将提前修好的手机顺道给在训练馆的时眠带了过来。
时眠拿到手机一开机屏幕连着震动了好几下,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