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想要之人都得不到,这个皇帝做得还有什么趣儿。
“陛下,臣探查京兆府与皇觉寺后山,发觉国师应与京都这三年来的幼童失踪案有关。律法有言,拐卖人口乃是重罪,还请陛下下旨立案搜查,臣定能查个水落石出,还老百姓一个公道。且趁此时机,将国师扣押,以绝我朝数年来的巫蛊之风。”赵朗双手奉上数十名幼童的名单。
原是越桃寻不到来福,赶忙领着几妖往京城赶去,将来福所做之事一一道来。一向稳重的赵朗霎时就坐不住了,这位国师今日必得捉住,不然连陛下都成了他的傀儡,这世道岂不是要大乱。
他拿着皇上赐予的令牌,直接去了京兆府府衙,调了好些个人,将那皇觉寺后山翻了个底朝天,竟有数十名幼童,大的不过八九岁,小的只有四五岁,一派懵懂无知的天真模样。
殿内早已屏退侍从,李延回不急不慢地接过名单,看了又看。脸色从方才的漫不经心变得神情肃穆了起来,理智回笼了一半,顿时手气得发抖,“国师怎么敢,你是说他用这些孩子炼丹?给母后?”
赵朗自进殿起,便察觉出不对,昔日他与陛下算得上是推心置腹的君臣,而今日却什么都不对了。想必是已经误食了那丹药,桃桃曾告知过他,这丹药于旁人是能直接夺了心神的,但于真龙天子,却还有的救,唯有陛下还未彻底迷失心智之时,亲手手刃了来福,这丹毒才能解。
“是,不仅为太后娘娘炼丹,还为陛下您炼丹。”赵朗起身站直,目光灼灼道。
“为我?赵朗你糊涂了吧,朕从未服食过丹药,国师炼得哪门子丹啊。”李延回早已中了丹毒,语气不似平时随和,相反因着心底对越娘子的眷恋,更是厌恶这位状元郎。
“陛下,那国师根本不是人,是只狐狸精,专修幻术,他先是蛊惑了太后娘娘,又借由太后娘娘妄图迷惑您。”赵朗恳切道。
“赵朗你真是越说越邪乎了,国师怎可能是妖精,朕虽多年与他不睦,却也听过他讲经论道,是有点真本事的。”李延回面色不悦道。
“陛下,可国师他拐走幼童是铁证啊,他就是个妖道。”赵朗大声道。
“此事朕心中有数,国师在朝多年,如若立时查证怕有损朝廷清誉。朕会交给妥帖的人,慢慢办。”李延回心神似是被人掠夺了般,眼神空洞,说着些昏庸至极的话。
殿外北风呼啸,明明是初春却只剩肃杀,赵朗阴沉着脸,沉默不语多时,就这么与皇帝僵着。忽地一声惊雷响彻在空中,赵朗才略微有了动作,不知从哪掏出来把剑,正是昔日皇帝赐予他的人皇剑。
“陛下,您已中了丹毒,臣恳请陛下顾念着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莫要被妖精迷失了心智。陛下曾与臣彻谈许久您的宏图大业,难不成要毁于一旦吗?请陛下用此剑手刃国师,还那些无辜稚子一个公道,还黎明百姓一个有所期盼的未来。”赵朗奉上这把人皇剑,忠言逆耳之言他还是说了。
李延回闻此言面上闪过一丝挣扎,但已是无力回天。国师筹谋许久,不曾想心上人被赵朗抢走,于是便什么都不顾了,急得直接切了自己的半颗心肝炼丹,只为让皇帝立时变成自己的傀儡,让那赵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赵朗,你是在逼朕吗?” 李延回语气冷如冰霜。
“臣不敢,臣只是…”赵朗还未说完,便被李延回打断道,“你不敢?朕平日里是太宽待于你了,你竟不知谁才是这天下的主人。赵朗你知道你为何会在书院遇着朕吗?那是朕要去瞧瞧越娘子,朕钟情之人到底嫁于了谁,你是有点子才华,可如今看来,你与越娘子却不配了。
方才你忤逆君上,本是死罪,奈何朕是个仁慈的皇帝,做不得那些事。朕不仅不罚你,还要重赏于你,赐婚你与永宁公主结成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