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神君啊。你怕是早早就备好了,等寻到我了,便要将我捉回来,听你大国师的差遣。
竟还怨到我头上了,我嫁人你就什么忍不了了?你凭什么忍不了,你是我谁啊?”
她素来见事清楚,只不过大而化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图个万事太平就好。可若是真较起真章来,嘴皮子溜得能把人气得死去活来。
阿福脸都气白了,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青筋隐隐爆起,想来真是怒极了。强撑着一口气,梗着脖子看向越桃,眼睛红得不成样子。
越桃被瞅得心里一阵发慌,暗道不好,这两日太过折腾,颠三倒四的还将真心话说了出来。阿福这样子实在是可怜,爱恨嗔痴里打了转,他想要的,自己这辈子怕是给不成了。
只能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迷晕了我,我打了你一顿,也算是扯平了。还不赶紧放我离去,难不成你还心悦我这个把你五花大绑的母夜叉?”她故作凶悍模样,瞪圆了眼睛,眉毛差点就要飞出山洞了。
偏生阿福是个心眼子不太好使的主儿,见了越桃这样,心里竟甜得流蜜。不知谁人教他的歪理,打是亲骂是爱,更何况他的桃桃虚张声势的样子更是好看。
“我不放,打死也不放。我就要绑在这,日日守着你。”阿福笑得糯糯的,可眼里都是骇人的疯念头。
“兄台就算想守在我家娘子身旁,也得分个先来后到排队不是,等什么时候将我熬死了再说这话吧。”冷刀子般的话语传来,本来暖烘烘的洞穴寒意丛生。
“相公!”越桃又成了娇弱的小女妖,欢喜地叫着。
阿福这才转过身去,见到了他恨不得生吞活剥之人,“呵,倒是有几分本事啊。能这么快找到这来,怕也不是什么凡人吧。”他使尽力气,狠狠一扯就将那捆住自己的软鞭撕烂了。方才的脆弱不堪,任打任骂不过是苦肉计,哄桃桃玩的鬼把戏。
他大步走上前去,那粉纱衫连腰带都没束,长发披散开来,好个风华绝代,想来除了苦肉计还要加上个美人计,才能双管齐下,诱住越桃。边走边声都不吭地接上了手骨,挑眉道,“先来后到?老子我比你早识得桃桃多少年,怕是那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吧。”
赵朗压根不愿再多说些什么废话,双手划风吞雨,刹那结成万年寒冰,齐齐射向阿福。粉桃花瓣绕着阿福围成一圈,周身妖力附在桃瓣上,顽强地抵抗着。
这些年阿福吃了不知多少人,妖力强大又邪气,碰上下凡历劫的神君,不是软趴趴扶不上台面的妖精。那桃瓣瞬间化作利剑朝着赵朗心房所在刺去,又快又准。
赵朗神魂呼啸而出,冰霜天养的巨龙扑向阿福,所到之处皆成冰雪,低吼一声,龙息震响整个山洞。那多少能工巧匠打造的金丝笼瞬间崩塌,落在上方的符咒屈服于神力,半点不剩。
待到风雪消散,哪还有越桃的影子,早就逃了。阿福满脸血迹,睁着双眼,一动不动地在冰面上躺着,忽地冷笑一声,又是吐了一大口血。
弯月高悬,越桃窝在赵朗怀里躲风,那绛红官服在白马上肆意飞扬。她想她的脑袋瓜还是灌了些风的,不然怎么会偷偷想着,那冰霜巨龙真是气派,若是她骑在龙身上,拽着龙角,让去哪就去哪,该是何等快活。
“阿桃再撑会儿,马上就到家了。”赵朗低下头轻轻说道,怕越桃睡过去着凉,又怕扰了她的好梦。
越桃嘟嘟囔囔地说不明白话,只能勉强听清一句,“骑大龙。”
翌日,赵朗独留越桃一人很是不放心,求了一众妖精好友来胡同小院陪着她赏春,又设了数十道结界,才舍得去礼部忙活。
“赵员外郎,你今日可是运气好,才上任第二日便能见到国师大人了,你主管祭祀礼拜,算是他的门下了,这可是条通天的路啊。”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