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赵家村乡亲们吃饱喝足窝在山洞里睡了沉沉的一觉,反正这世事不会再糟了,莫不如大觉睡去,养足精神,等回村重新盖屋舍呢。
赵朗倒是不困,拉着越桃在这滚子山闲逛,他自小不是勉强活着,就是去县里苦读,难得有这般山野漫步的日子,不多时,走到了大槐树下,越桃赖着不愿走,拉着赵朗席地而坐,树荫阴凉,很是惬意。
越桃懒得很,午后都是她偷偷爬上山睡大觉的时候,她这相公还是太年轻,不晓得能吃能睡,长命百岁的道理。
她正暗地里说着赵朗的坏话,“桃桃,你从未讲过你的从前,今日正巧得闲,不如与为夫说上一说。”赵朗眺望起群山,声音轻柔道,仿若幽深山谷中传来的空灵之音。
越桃瞬间坐直了,也不敢打瞌睡了,她偷偷瞧了瞧相公神色,理应未发现自己的端倪,略略放下心来半真半假道,“我从前与相公很像,自幼爹娘便不在了,还好邻里街坊照顾我,没事就将多的肉分给我,明明它们也不够吃,那时我就想,我要活得很久很久,这样才不算白吃它们的好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