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好。
她是做了什么错事，前要被撞角，后要被泰山压顶？？？
这人对自己有多重没点数吗！
“起开，早知道这样就不救你了！”
她黑着脸，用力把试图用肱二头肌勒死她的雷欧的头往外推。
而她好不容易挣脱出来，就又被艾斯若有所思的目光给扫了个正着。
后者看了眼雷欧，又看了眼她，说出来的话简洁且一针见血：
“所以，你是为了救雷欧而被击碎的。”
明明他的语气十分之平静，甚至没有带上什么明显的情绪。
但在场的两人，不管是雷欧还是沙蔓，都同时感觉背后一凉。
艾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竟然沦落到要被小辈救的程度，雷欧，我想赛文哥哥应该将你回炉重造一下了。”
让、让队长重新回炉重造他？
雷欧看上去直接整个奥都褪色了。
“还有你，沙蔓。”
艾斯又将头转向自己不省心的徒弟。
后者的脸上带着一丝英勇就义的视死如归，立在那里脚尖都绷直了。
他对着她伸出了手——
然后，轻轻地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疼吗，第一次死亡。”
他问道。
这种温柔的语气，使得本以为自己会被臭骂一顿的沙蔓愣住了。
她有些迟疑的看向艾斯，但在对方暖黄色的眼灯中，除了关心之外，什么都没有读出来。
他好像就是单纯的在关心她疼不疼，就像每一个师父对待自己的小徒弟一样。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以前某个当魔尊的任务世界。
那个时候，她虽然已经经历过了不少的任务世界，但基本上都是进去就是死，没有怎么发展过角色剧情。
所以，在她第一次走角色剧情，从一个小剑修拜师学艺，然后欺师灭祖叛出师门，被师父千里追杀，用剑狠狠的指着时。
看到师父的眼神从赞赏，骄傲，喜爱，慢慢变成了厌恶，失望与仇恨，她的第一反应是委屈。
那次任务回到局里之后，她自闭了很久。
局里面的前辈安慰她，说不要投入真感情进入任务世界，就当作是演戏就好。
只要不动感情，那就不会受伤。
她记住了前辈的话，也是这样照做的。
宿敌值是最重要的，其次都不需要往心上放。
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个任务，她就能退休了。
“……还好，其实也没有多痛，我变得更强了，不是吗？”
沙蔓对着艾斯露出了一个笑来，“只要能变强，其它都无所谓。”
【艾斯当前宿敌值：10】
只要能变强，其它都无所谓……吗。
他看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但最终，他却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敲了敲徒弟的角，叹息般的说道：
“别最后为了力量，真的把命给丢了啊，笨蛋。”
K92和艾弗森星的谈判还在继续着，但这些就不是他们这些伤员应该考虑的事情了。
过来接手的其它奥特战士，会记录之后的情况。
离开的时候，艾斯和雷欧飞在最前面，而沙蔓缀在后面，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颗星球。
那些已经恢复了原样的半结晶人们，站在艾弗森星的飞船旁边，对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张大了的嘴里似乎在说什么。
在说什么呢？
是谢谢，还是再见？
沙蔓既没有挥手，也没有说不用谢和以后见，只是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