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人没死就算了,现在居然还逃出来了,而且不知所踪。曾经倒戈的那帮人,哪个听完不心慌,哪个听完不手抖?
要知道,他们如今能得以升官加爵,那都是靠卖了白羽沅的短处换来的。但俗话说的好,卖主求荣,生死皆愁,看看梁桓就知道了。当年白羽沅肯用他们,必然也是捏住了他们的七寸,如今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乱逛,换谁不害怕?
其实单就付朝而言,他定然是不怕白羽沅报复的——毕竟一个在官场浮沉大半辈子的老将,皇帝都熬走两个了,还能怕他个毛头小子不成?
但坏就坏在,他并非孑然一身。
他虽是当朝左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了。
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来说,唯一的孙子就是他的弱点,他的软肋。
若白羽沅当真拿捏住了付子修,别说云天派,怕是整个紫宸都会天翻地覆。
殿内,魏奚泽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师叔......”
“二王争位时,白羽沅就曾将冥麟阁牵扯进来,甚至能让司玄亲自出手,足可见此人与魔教关系密切。”
“如今末名派为白夜澜所用,且与冥麟阁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我要是白羽沅,肯定不会选择冥麟阁这只出头鸟。既然躲不了冥麟阁,你说他会躲在哪儿?问天府?隐邺盟?我能猜到的,白清旭会猜不到?此番灵州城大乱,定跟这群魔教妖孽脱不了干系!”
魏奚泽叹道:“掌门......也是有苦衷的。”
李妙言道:“苦衷?苍璐念为夺空青扇,杀了苍溯淮不说,给咱们云天派惹了多少麻烦?可白清旭呢,非但不打不杀不严惩,反而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那个何洛闵,弑师叛道,难道不该捉回云天就地正法吗?他倒好,置之不理,甚至任其为非作歹!这是什么苦衷?天底下哪有这样的苦衷?!”
门外的季音咋了咋嘴:看来云天派对白清旭有意见的大有人在啊。
魏奚泽长叹一声:“当年老掌门在时,便未曾对苍璐念狠下杀手。而今掌门如此作为,定有他自己的道理,咱们本就无权干涉。至于何洛闵,四年前的封神比武,他可是夺了巅峰榜第六的位置,就算是咱们掌门,也不过拿了第十,捉他回来,哪就有那么容易?”
李妙言道:“你还好意思说?身为一派掌门,却只拿到个巅峰榜最末位,如今竟还四处乱窜,不知勤加修练,恐怕再过几年,灵州城的那些小门小派就要踩在咱们头上了!”
魏奚泽道:“师叔您看,您也很清楚不是吗?如今四大神器接连现世,江湖局势不容乐观,尤其是五大正派,面和心不和,各家都打着各家的算盘。掌门继位时不过十九岁,师父暴毙,师兄叛逃,他既要主持大局,又要安抚人心,顶着多少质疑与压力走到现在,咱们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怎能再苛责于他?”
“......好,好,这些我都可以不提。我只问你,他新收的那个小弟子是什么意思?”
殿外的季音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怎么,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李妙言拍桌:“那小丫头浑身带毒,除了程十鸢,天底下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教出这种徒弟!”
程十鸢三字一出,季音只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小腿肚也软的不行,多亏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单听这话,李妙言与她师父的关系,绝非一笔带过那么简单!
所以......她早就已经暴露了?!
......
不可能啊!
这段时间,她一直小心谨慎,只用了一次毒不说,用的还是流传极广的哑毒,况且当时李妙言并不在场,她究竟是怎么被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