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她最为得势之时,放眼整个天下,也就只有白清旭有资格与她一战。按道理来讲,在她被围剿身殒后,白清旭就应该无敌于天下才对。
究竟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
“我说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白清旭似乎并未意识到伤口已然裂开,只见他唇角轻提,轻轻捉过她的手:“下次若再想打,为夫自己来,不劳夫人亲自动手。”
若说上辈子两人结下的梁子,最大的莫过于这“未婚妻替身”,故而季音哪里听得了这些,被他一口一个“夫人”叫得心惊肉跳,火气直冒:“......你发的什么疯?恶不恶心?!你未婚妻早就死透了,灰都没了!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白清旭没有接话。
他望着季音,那双永远含笑的眸子此刻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然后,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瞬间,临死前的那个吻在季音脑中闪过。
她当时吻得很重——混着鲜血与眼泪,满怀愤恨与报复,她狠狠咬破了他的唇。
可此时此刻,白清旭的动作却很轻,带着彷徨促狭的小心翼翼,失而复得的分外珍稀,更多的是如泣如诉的万般渴求,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一切。
季音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胸口的红痕在这炽热缠绵的氛围下愈发刺眼,细碎的喘息声难以抑制地从喉间滑出,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的心脏——她彻底被白清旭弄疯了。
......这是什么东西?
鬼尸仙居然被白清旭......强吻了?
秀眉紧蹙,季音挣扎开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可白清旭仍旧没有躲,挨得干脆利落。
良久,他眸光微颤,轻笑一声:“昨晚折腾得久,夫人许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敛眸,转身离开了屋内。
季音愣在原地,觉得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所以当晚,在她洗劫了白清旭殿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后,转头便逃之夭夭——逃得比疯狗还快。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而复生,但眼下最重要的,是她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也就是说,在没弄清楚白清旭是不是故意装病好趁机耍什么花招前,她没办法杀掉白清旭。
再跟这么一个脑袋犯浑的白清旭待下去,她恐怕不是被气死就是被吓死。
逃,非逃不可!
而且她得抓紧时间弄清楚,在她死的这几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把白清旭逼疯到这般田地?!
白清旭的居所位于云天山巅,江湖传言不假,当年季音还不是鬼尸仙时,确实曾当过白清旭的亲传弟子,只是目的并非拜师学艺,而是盗取神器,至于像什么狐媚上位等谣言更是空穴来风——除非她像现在的白清旭一样吃错了药。
虽说她拜师的时间不长,但当时为了偷东西,这掌门居所可没少来,加之云天山巅弯绕小路本就不多,故而她就算闭着眼也能摸出下山的路。
可也许是死了几年的缘故,身体活了,脑子却还没转过弯来——她竟忘了云天山门前还有道秘法禁制!
云天派于五大正派中排行第二,尤擅幻术,玄乎其玄,此禁制便是源自这幻术法门,唯有云天派本门弟子可解。
若季音还是四年前的鬼尸仙,这种级别的禁制连开胃前菜都算不上,她动动手指就能让整个云天山往下沉三尺。
奈何眼下她只是具莫名复生的尸体,而且实话实说,当年她“拜师”白清旭的那段时间,确实算不上什么好学生——不该学的没学,该学的更没学,所以总而言之,她算是被彻底拦住了。
若是让世人知道,曾经不可一世的鬼尸仙,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