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正要询问,却又听得白清旭道:“不过这是它从前的名字,时过境迁,万象更新,新的名字,便让那笨女人重新取吧。”
......是巧合吗?
魏奚泽看着满心欢喜离开的季音,一时语塞。
再说那厢裴诀拉了付子修回房,不待开口,对方便如狗皮膏药般黏了上来:“裴兄,我知道错了。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再给你惹麻烦了!所以这次......就别骂我了呗?”
裴诀冷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付子修神情坚定:“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谁料三个时辰后,他与季音便再次被提到了魏奚泽面前。
不过这次两人倒有些变化:季音头发散乱,右半张脸上全是灰,付子修就更磕碜了,衣裳烂成破布不说,左眼更是一圈乌青,嘴角还渗着血。只是尽管伤成这样,人却还跪的板板正正的,大有一副“我有理,我没错,我不认”的架势。
裴诀匆匆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见到裴诀,付子修原本挺直的腰杆瞬间软了下去,脑袋也埋得低低的,一副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受伤的可怜样。
裴诀回想起前不久刚说好的最后一次,又看了看面前垂头丧气的少年,蹲下身子,正要抬手,却被付子修慌忙打断:“对不起裴兄,你别生气,我......”
出乎他的意料,裴诀只是轻轻拭去了他嘴角的血迹。
这下付子修可彻底忍不住了,吸了吸鼻子,抱着裴诀就开始哇哇大哭。
裴诀长叹一声:“魏长老,这是......”
魏奚泽扶额:“周序,你来说吧。”
周序应声,缓缓道来。
原来午后众弟子同聚在演武场,两两一组,各自练习。因男女相分,付子修就与一名唤徐舟,无人组队的少年结成了搭档。谁料练了没多久,付子修就发现分给他们的防具也好,兵器也罢,居然不是这缺就是那坏。
付子修纳闷:“怪了,这是怎么回事?”
徐舟惴惴不安道:“应该是......是我哥哥。”
一番了解后得知,原来这徐福徐舟二人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哥哥徐福为庶子,弟弟徐舟为嫡子。十二年前惊九之案爆发,整个紫宸兵荒马乱,偷盗抢劫之事频仍,徐福的母亲为救徐夫人身中数刀,不治而死。
自那之后,徐福便憎恨上了徐夫人和徐舟。平日里无论什么都要与徐舟作对,而徐老爷和徐夫人出于愧疚,从来都是偏袒徐福。久而久之,徐舟也便不再反抗,东西被哥哥抢了,沉默,被哥哥欺负了,沉默,似乎理应就是这样。
“呸!”付子修愤愤道:“是他母亲救了你母亲,又不是他救了你,凭什么这样欺负你?天底下哪有这样当哥哥的!”
“算了,没事的。左右不过东西坏了,换过就好。”徐舟扯着付子修的衣角:“只是连累了你,实在抱歉。”
“所以大家都不愿跟你组队,是因为这个?”
徐舟低头,没有说话。
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换做平常,大家看徐舟这个当事人都不再计较,也便随他去了。
但付子修显然吃不了这哑巴亏。等徐舟再抬头时,付子修已气势汹汹地站到了徐福面前:“道歉!”
徐福看了看付子修,又看了看旁边的徐舟,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仅不道歉,反而笑嘻嘻地揪起上午之事说个没完。
“大家都来看啊,左相府的小公子,刚顶撞完师长,现在又来欺负同门。哎呀,有权有势,那就是不一样啊!”
“人家小公子屈尊来跟咱们一起听学,咱都得好生招待着,千万不能怠慢,谁让咱没那富贵命呢!”
“瞪我干嘛,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