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子都没有,怎么做状元爹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笑话黄秀才的都是吴举人朋党。吴举人与黄秀才有私人恩怨,乡民畏惧举人势力,不敢送子侄前来念书,这才导致黄秀才的馆经营不下去。
而今不仅重开,还是给简家坐馆,如何不令人嫉羡。
黄秀才分外珍惜唯一的学生。
简珣为人勤敏,七窍玲珑,凡事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又写的一手端正馆阁体,每每批阅,黄秀才心潮澎湃。
父亲在世时,简珣偷懒,大人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娇惯他;父亲去世后,也没人给他讲大道理,他就懂事了。
关于简珣的培养,简夫人从不将他拘在家中苦读,常使他体验民俗百态,学习人情世故。
一晃两年而过,正逢泽禾杏花烂漫的二月。
十二岁的简珣第一次参加县试,就拿了县案首,惊动里正,连县老爷听闻也赞道:“不得了不得了,小小年纪。”
两个月后的府试,他又拿了府案首!按照大康惯例,参加县试、府试、院试,皆名列第一者,为小三元。
但实际上,府案首若无重大犯科,后面的院试一般无须再考,等同小三元,直接进学,获取秀才功名。
历年来也不是没出过小三元,但年纪这么小的却是史无前例。
于是知府亲自面试了这位宝天府泽禾县的神童,特批简珣不必再参加两年后的院试,又赐表字允璋。
简允璋初露锋芒,作为泽禾唯一的廪生,获县学资格,入鹿锦书院读书。
黄时雨也在这一年被撵去鹿锦书院附近的甜水铺子,终日做工。
关于年少读书时的那段回忆,最令简珣刻骨铭心的从来都不是被迫匆忙成亲,而是他的梅娘呀。
他对她的思念撩乱逐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