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侧之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叶知晴却睡不着。她觉得不对。
究竟是哪里不对,她这会儿也说不上来。辗转反恻了半晌,还将身侧的乔川南吵醒了。
他的手随意搭在她的腰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知晴?”
叶知晴终于想明白是哪里不对了!
这狗东西的房间在对面,而且......她什么时候准许他上她的床,还搂着她睡了?
叶知晴越想越气,逮住环着她肩膀的大手便狠狠咬了一口!
“嘶--”
*
另一边,傅砚景穿着白色的制服,从屋外地走了进来。傅沅见状吓了一跳。
“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还弄得一身狼狈?”突然没了人影,连个招呼都不打,又不是在部队,有紧急任务。
若非他快三十,已经是个成年人,傅沅真的想报公安。
他白色的公安制服上沾了许多泥,像是在哪个泥潭里打了个滚。
“下面有两个村子发生了械斗。”
傅砚景言简意骇。
他没说的是.....两个村子干了起来,一百人轻伤,二十八位重伤,还有三名人员死亡。这种性质太恶劣,上头要立典型。
他就负责这件事,这些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别说睡觉,连吃饭都是数着时间吃的。傅砚景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怎么会这样,"傅沅以前也听说过两个村子打架的事,但最多只是绊绊口角,还真不会动起手来。毕竟都是熟人,打也不会往死里打。
傅砚景坐在凳子上,看模样是真累了。“还没吃饭吧,"谁的弟弟谁心疼,傅沅连忙进了厨房,“我给你做点东西垫垫肚子。”家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一碗面很快就做好了。上面卧着一个煎得焦黄的鸡蛋,旁边还有两根绿油油的青菜。傅砚景是真饿了。
他吃得飞快,动作却不粗鲁。
“慢点,"傅沅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随后又开口,“对了,你书桌上的表我给你收了起来。”她忍不住抱怨,"你说你也真是,那么贵重的东西就随手扔在桌上。要是被人拿走,你哭都来不及!"“什么表?”
傅砚景抬起头来,眼里带着迷茫。
傅沅:....."
“就那只.....你放在桌上的,”傅沅简单描述了一下它的样子,"一看就是女同志戴的,你给我老实交待,什么时候谈的对象?”
傅砚景:‘
。
...."
听到傅沅的话,他这才想到那只表。这两天光忙着所里的事,倒把这事给忘了。傅砚景头疼地撑住额头,对上傅沅八卦的目光越发地无语。为免亲姐姐胡思乱想,将这件事传遍所有人的耳朵。他还是解释了一遍。
傅沅:“....."
啥玩意?
原来不是送给女同志,是捡来的。
傅沅有些失望。
她有点想不通,自家弟弟一表人才,长得也不错,前途也有,怎么.....怎么就学不会跟女同志处对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