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活像要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你嘴巴甜一点,叫一声哥哥,我便带你去,如何?”
糜月:“……”
拳头硬了。
她正在忍辱负重地喊一声“哥哥”,还是“弄死他”之间纠结时,忽然程令飞的身后又掠过一道青莲色的纤细身影。
糜月眼睛一亮,这次脱口而出:“夏沥姐姐!”
“月月,你怎么在这,”夏沥脚步一顿,低头一见是她,唇角含了点笑,再看向她身旁的程令飞时,眉头一拧,“师弟你怎么也在这,还不去剑池?想挨罚了是么?”
“小孩想看蛟龙,我逗她玩呢,哄她喊我一声哥哥,我便带她去看。”程令飞嬉皮笑脸道。
宗里还从来没有过年纪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小团子,程令飞单纯地觉得逗她很有趣。
夏沥疑惑问:“我宗何时有蛟龙这种东西?”
“后山不就有?”
夏沥恍然:“你说那个啊……”
她看了眼真把他的话当回事的糜月,凑近一步,在程令飞耳边低声道,“骗小孩会脚底长痘的。”
“这么狠?”程令飞额头冒出一滴冷汗,立马低声辩解,“可我也没骗她啊,你敢说那不是蛟龙?”
糜月被他俩的哑谜打得心痒难耐。
有什么话是小孩不能听的?还要背着她说?急死个人。
“现在离早课还有半刻钟,且今日是司徒长老当值,你再磨叽下去,别说看龙,只怕明天的太阳你都见不到了,”夏沥好心提醒了他一句,旋即转身迈开长腿,“我先走了。”
“半、半刻钟?完了完了,”程令飞惊觉自己误了时辰,连忙把衣袖从糜月手里扯回来,“小不点,今日性命攸关,哥哥得走了,下次再带你玩啊!”
话音未落便跟着夏沥大步流星地走了。
糜月好不容易得到了点关于蛟龙的线索,怎么肯轻易放弃,登时迈开小腿,像个小尾巴似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小跑。
每日辰时三刻,弟子们要集合在剑池旁练剑,是隐剑宗雷打不动的规矩。
眼下正值夏末秋初,苑池里的菡萏还未谢,一朵朵粉红莲花亭亭地立在翠色欲滴的荷叶上,恰似碧玉盘中点缀的红珊瑚,风一吹,荷香四溢。
荷花池旁,一群年轻的剑修们动作整齐划一地习练着剑招。
糜月盘腿坐在旁边的树荫下,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这些小辈们舞剑。
啧,这僵硬刻板的出招,这迟钝糟糕的后摇。
隐剑宗后继无人啊。
程令飞踩着点赶来,只挨了长老两句训斥,如今混在众弟子中间,此时放眼望去,矮子里面拔高个,他和夏沥的剑招竟还算其中勉勉强强、能看过眼的。
想来他俩平日里没少受过谢无恙的指点。
糜月不禁感慨叹气,她要是功力尚在,何愁打不下这隐剑宗?
哪怕如今有谢无恙坐镇,等再过个百八十年,那厮渡劫飞升了,这隐剑宗就如断桅之舟,根本不足为惧。
半个时辰后,糜月磕完了半袋瓜子,弟子们也练完了剑,眼看正要散去时。
糜月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双手聚拢在嘴边,中期十足地朝程令飞喊道:“哥哥~哥哥~”
程令飞脚底差点一滑,被身后相熟的弟子扶住。
“令飞,你何时多了个小妹啊?”
“这小姑娘长得真标志,跟你可不太像亲生的兄妹啊。”
“宗里不让弟子带家属上山,你小子怎么敢把小孩领上山的?”
弟子们笑着打趣他,还来得及走的司徒长老闻声扭头,颇具威仪的目光正朝他瞟来。
“别瞎说,这不是我小妹,”程令飞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