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十出头,相貌端方,文质彬彬,看起来相当正人君子。
许清桉本想将少女交给他,奈何少女揪紧他胸前衣裳,死活不肯松手。
俊生撸着袖子道:“公子,您看我的,我必能够把她扒拉开。”
他气势汹汹地上手,还没使出全力,便见少女的手腕红了一圈。
俊生傻眼,"她是豆腐做的不成,我稍稍拉一把就这样了?”
他小心觑着许清桉的脸色,“公子,我要继续吗?”再继续,人没被扒开,恐怕她的手腕得先受伤。许清桉用行动代替回答:他横抱起少女,跛着左腿,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俊生和庞博涛亦步亦趋地跟着。
“公子,需要我扶着您走吗?您要是没力了就说一声“世子爷,您当心脚下,前边有石子和积…大
日升当铺已有百年历史,其实力雄厚,黑白两道通吃,在岭南地区名声响亮,令官府都忌惮三分。而今,它的掌柜庞博涛站在堂内,对着主座上的年轻男子毕恭毕敬。
“世子爷,昨日我收到俊生的口信后,便立马带人去搜寻您的踪迹。另一边,我配合路校尉等人,命人在城中搜索,将躲在妓院地窖中的贾松平成功抓获。”“做得不错。“许清桉道:“路成舟人在何处?”“路校尉接管了晏州衙署,正与其余的兵尉大人整顿人员,您可要我派人去请他来?”
“暂时不用。“许清桉喝了口茶,问道:“马建树那边可有消息?”
马建树便是晏州知州,亦是贾松平的上峰。“他从大前日起便称病躲在家中,不知是听到了风声想避嫌,还是真病得下不来床。“庞博涛问:“世子爷,您觉得他是否参与了谋害您的计划?”
说曹操,曹操到,门口有人通报:“世子爷,马知州在外头求见。”
庞博涛冷笑,“他倒是消息灵通,看来还是病得不够重。”
许清桉道:“一州之长,能尸位素餐,却绝非駹童钝夫。”
庞博涛道:“世子爷言之有理,据我所知,这马建树饱食终口,无所用心,才会养出贾松平这等蛀虫。”“德不配位,必有灾殃。“许清桉道:“请他进来。”庞博涛传过话后,主动退到许清桉身侧。
不多时,一名身着官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子入内,气喘吁吁地拜倒:“世子爷,我向您请罪来了!”许清桉道:“马大人是晏州的父母官,怎能向我这小小监察御史下跪请罪?快请起来,莫要折煞我。”话说得谦卑,他神色却是轻怠,眉眼间难掩嘲谑。马建树笑不如哭,“世子爷,您是奉了圣上的命来晏州视察,无论品阶大小,我都当敬您如上宾。只可惜我识人不清,被贾松平这狗东西蒙蔽了双眼。他不仅欺上瞒下,贪赃枉法,还敢瞒着我谋害于您,我知晓真相后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啊!”
许清桉单手支额,漫不经心地望着他。
马建树继续表演,“世子爷,请您明鉴呐,我近日身体不适,已连续三日在家中休息,我的妻子和大夫都能作证!我当真对贾松平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他说得口干舌燥,极力与贾松平划清界限,生怕被“误会"牵连。
许清桉转问庞博涛,“庞管事以为如何?”庞博涛笑道:“我等一介草民,哪有资格对官场之事评头论足?还是等世子爷回京,亲自向圣上与老侯爷禀明,等待他们的评判才好。”
马建树脸色煞白,此刻才是真正地悔不当初。他平日里好逸恶劳,对下属疏忽管教,致使衙门内部乌烟瘴气。许清桉奉皇命来晏州巡查,没过几日便查出贾松平违法乱纪的事实。他因惧怕被牵连,便默许了贾松平杀人灭口的计划,期望能粉饰太平,继续过自己的逍遥日子。马建树当然知晓许清桉是老恒安侯的孙子,但他认为廉颇老矣,不足为惧,前世子能死,现世子也能死。横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