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猜着的答案。
“传令下去,即日起中书舍人淮济假以侍御史一职监察大理寺行推鞫之事。”
“陛下,淮济和裴泠沅师出同门……”
好歹是自己师弟,裴泠沅自然知着淮济是怎样的为人,心里也松了口气,装作好心提醒般又一次出声打断了储佑嵩,
“储相大人,圣旨好似是不可违的吧。”
储佑嵩被这话噎得直接闭了嘴。
而高坐上头的祁言则将笑意隐藏于心中。
陛下登基伊始他便提醒过当时还仅为从六品的国子监丞的淮济,朝堂之内派系冗杂,互有瓜葛,又互相不容,而这其中只有皇权是最为稳定不可催的。
忠君这种事情,便就该摆在明面上来。
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听话得很,在朝野上下无不反对陆月初越位封妃一事时,毅然决然地站在祁昇这一边,也因此获得祁昇重用,不久便就任中书舍人。
便是芝麻粒豆的大小的官沾了中书省那便不是摆在明面上品阶可以论断的,更何况是直接参与中枢决策的中书舍人。
祁言手里捻着季无虞给自己系的腰带,脸上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