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头吧。总不能带甲进宫,是吧?”
“我就去看看她。"卫崇说。
“那也不急着这片刻时间啊。”孟尚硬着头皮道,“......难道是将军在沙州听说了什么?"
“不是听说。是那....."
卫崇蓦然闭上嘴,却是不肯再说了。他也不是不明白孟尚的话。难道他死皮赖脸跟徐鸯决裂之后,还要去爬她的宫檐吗?但凡被抓到,别说脸丢尽了,恐怕日后也再无机会了。
卫崇一个激灵。
我!
“罢了。你说的对,也不急。等我马上去换身朝服.....帮我备一下马,在府门口等宫门马上落锁,带甲入宫和夜叩宫门,同是僭越,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听他意思,分明是照旧急得根本等不了,不过跟孟尚客气客气罢了-一暮色已至,没出口便又滑回肚子里,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但孟尚又怎好再劝。他微张着嘴,眼睁睁看着卫崇三两步飞奔进府,一句“将军"还他转头,拍了拍手中牵着的马,干笑道:"走吧,将军不休息,你总要休息的。”这一通紧赶慢赶,还真给卫崇赶到了宫门落锁前入宫--这便是权势的好处了,只要进了宫,就算宫道上有侍卫瞧见他,也只觉得是远征回来,给皇帝急报的,别说拦了,个个都急忙让开道来。
连孙节岑先这两日这都围着徐鸯打转在,自然也不能在殿外拦住他。于是,他就这样长驱直入,赶在报信的人到之前进了章德殿。已经入了冬,近日又无甚大事,常朝都大多都是走个过场,徐鸯当然也大多窝在章德殿中。
只不过,说巧也巧,说不巧也不巧,卫崇进殿时,正巧撞见王琬同徐鸯商议完聂永照面。
之事--虽有于灏那封信,但若说聂永有叛意,徐鸯必然是不信的--二人意外地打了个“徐将军?”王琬惊道,“怎么竟回来了......还这个时间进宫来,难不成是有急事?这话问得实诚,但卫崇听起来,只觉得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