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锦气急,可是看着胡文绣最多也只是冷哼一声,胡文绣也知道点到为止,当下看向徐韶华,说起正事:
“徐同窗,此前我让父亲派人调查之事,有结果了。”
徐韶华闻言,也正色起来:
“哦,结果如何?”
胡文绣看了一眼胡文锦,胡文锦这会儿还气哼哼的没有理他,可实则桌下的脚却已经不自觉的转了过来。
“马家查出来,那笔怀安府的款项,来源于……杜家的一个下人。”
可是,那足以让师爷之子穿上素锦里衣的巨款,岂是一介下人可以拿出来的?
而徐韶华这会儿也将注意力放在了另一处:
“杜家?”
胡文绣点了点头:
“正是杜家,杜家如今官职最高的乃是如今的吏部尚书杜鹏举杜大人。
但……杜大人在十多年前,便将次女嫁给了如今的霖阳知府许青云许大人。”
胡文绣说到这里,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徐韶华,此事只怕他一早便知道了吧?
否则,那日他本不必将那剑穗之事告知他。
“难怪……”
徐韶华不由喃喃,难怪许青云敢那般肆意妄为,原来是有一个吏部尚书的岳丈给他兜底!
胡文绣没有听清徐韶华说什么,他只继续道:
“我父亲说,纵使如今不清楚那许大人为何贸然对我们出手,但我们胡氏子弟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是以……”
胡文绣并未在徐韶华面前说什么狠话,他适时的住了口?[(,可是骨子里确实属于世家多年积累下来的傲气。
他不管许青云因何出手,可只要他出手,那便是挑衅胡家,他日若要怪,那也只能怪他动手之时不长眼罢了。
徐韶华听到这里,冲着胡文绣笑了笑:
“此番,劳烦文绣同窗了。”
胡文绣摇了摇头,二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十日假期结束后,教瑜温显臣也自省城而归,对于这一次让他很是长脸的一众考中学子,温显臣大夸特夸了一番。
这其中,徐韶华等几个排在前列的学子更是都要被温显臣夸出花儿来了。
“徐韶华,这一次因为你为社学开了一个好头,巡抚大人特意让学政大人在我泰安府十三个县内皆设下了社学!”
温显臣说这话的时候别提多激动了,他如今身为社学教瑜,只不过是一九品芝麻小官。
可他这一路走来,实在不易,只幼年读书便不知耗费了多少银钱,如今的社学,是他幼时可遇不可求的光。
是以,本次瑞阳县开设泰安府首座社学之时,他便心中激动,蓄势待发。
没成想,竟然真的就这么成了!
不但成了,案首,甚至前十之中有大半数都是他们社学的,巡抚大人直接大手一挥,待到春暖花开之日,便要有十三座社学诞生了!
徐韶华知道教瑜大人是太过激动,他遂起身拱手,谦逊道:
“教瑜大人言重了,此次乃是我特一号学子共同努力的结果,县试取中五十名学子,我社学学子便占三分之一。
想必也是因此,这才让巡抚大人看到了社学之能,只不过,这远不是学生一人可以做到的。”
徐韶华此话一出,温显臣不由得一连道了三个好字,随后抬眼看向众人这才道:
“这次县试,汝等表现极佳,两月后便是府试,吾盼你们再得佳绩!”
“必不负教瑜大人厚望!”
众学子纷纷起身行礼,温显臣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开口道:
“如今距离府试尚有两月光阴,汝等且沉下心,在社学好生打磨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