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量取胜,空中那只巨大的头颅在不断被围攻下眼看着逐渐落入下风。
黑山彻也:“该你了吧,虽然还没毕业的阴阳师都是废物,但是你好歹是仓桥家的人,要不是看在这点的份上,我早就半路就把你扔下了,该你发挥一点作用了吧。”
还在扶着树的仓桥闻言抬头瞪向他,但意外没有反驳什么,只愤愤地抬起右手,双指一并指间忽然多了一枚符咒。
他唇瓣微动,似乎默念了一段咒文,下一刻,一缕金色流光在少年阴阳师并拢的双指间一闪而过,串成一道符文化成的锁链,破空而去。夏目下意识跟着那道光芒抬头,就见到锁链的末尾如流星,狠狠钉入咒灵的身体里。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足足八条锁链从夜空中浮现出来,从森林的四面八方而来,组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巨大的咒灵牢牢锁在了网中心。
那个两层楼高的脑袋愤怒地张开嘴,发出近似雷鸣的嘶吼,一边左冲右撞地似乎想要从网里冲出去,但刚离开一个身位就好像触发了什么禁制,被狠狠弹回了网中,并且身体上刹那多出一道肉眼可见的伤痕。
旁边的血影闻到咒灵受伤的血腥味似乎更兴奋了,像发现了猎物的鬣狗,无声嘶吼着蜂拥而上。
夏目沿着锁链的末端望去,忽然意识到那都是他们方才跑过的位置,仓桥在刚才边跑边跌跌撞撞往下摔的时候,的确有一个掌心往地上按的动作,他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为了保持平衡——
仓桥涉:“那是我之前洒在林子里的符咒。”
忽然被抽走大量灵力,少年阴阳师的面色也变得的有点白,“差点以为完不成了,抱歉啊夏目,我们阴阳师大部分技能准备起来都有点长。”
夏目摇摇头,黑山一声嗤笑,“所以我说了,大部分阴阳师都是废物。”
“你……”
仓桥涉生气地蹦出一个字又紧急刹车,似乎终于意识到了现在该干正事,“赶紧结束吧,居然有要跟咒术师合作的一天,真是倒霉透了。”
“我才是吧,今天发生的事绝对不要告诉别人。”
“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一个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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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昴流逮住想直接去吃饭的神久夜,一行人上了胧车,飞快往占卜指示的东北方向赶。
室长大人趴在窗枢上有气无力,“我只说了东北方向有点热闹,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是两只猴子打架呢?”
严谨负责的副室长皇昴流平静地说,“你占卜出来的结果从来没有出错过,如果真的只是两只猴子打架,引发它们打架的原因也一定跟有我们现在调查的事件有关。”
“我谢谢你这么相信我哦。”被表扬了的神久夜并不开心,继续无精打采,“只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东京周边的安定是其他同僚的工作,特级以下一盖不归我们管,所以就算这会儿跳出了个咒灵也……”
她语气倏地一顿。疾驰而过的夜风中,她的眼睫像是被风尾撩了一下,倏忽抬起,一双墨色的眼瞳里浮起一点意味不明的光。
“还真有咒灵?”
“什么?”
皇昴流下意识的疑问未落,悬挂在胧车车头的六角铜铃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撞动,发出急促的“叮叮当当”的响动。铃声一入耳,车内众人同时望向它。
这个正响个不停的铃铛做闻铃,外表看起来很像那种经常能够在寺庙见到的六角铃铛,被佛教称之为金刚铃,有祛除邪祟的作用。但闻铃和金刚铃不同,它底下没有铃舌,是个哑巴铃铛,平时再大的风吹过来也不会响,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被激发——风里夹杂着怨气的时候。
普通的孤魂野鬼撞动不了闻铃,能让它响成这样,怎么也得是个高等级的咒灵。
土御门元春“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