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太监,南府的乐师和戏子们开始准备,没一会大幕拉开,各种乐器轮番响,装扮好的戏子上台。此时京城流行的还是昆戏,因为是在宫中演出,唱词及其考究,乐队很庞大,就是听不懂也没关系,看人听音乐都很享受。
此时大家都在看戏,海棠觉得有些困,打了个哈欠想到外面走走。
她悄悄地起来,在一边趴着的盐宝看了立即跟上,一人一狗从戏楼上慢慢地下来。
春困秋乏夏打盹,海棠不停地打哈欠。
此时四阿哥也下来了,他看海棠下楼了也跟着一起下楼,叫住了妹妹:“棠儿。”
海棠回头看是他,立即高兴地喊:“四哥你怎么下楼了?”
四阿哥说:“刚才听你和保泰他们说话,特意下来问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理踹匠的事儿?”
春日阳光照在身上,海棠和四阿哥往湖边去,打算沿着湖边溜达。
海棠说:“有些想法我已经记录下来了,打算这两日整理一下交给汗阿玛,您有什么可教我的吗?”
四阿哥就担心妹妹没处理过这种事儿会没有头绪,所以才来关心一下,听了就说:“哥哥有些想法,就是让他们五人联保,设立坊长,保长,甲长,坊总,严密管理,务必排除掉那些作奸犯科者混入其中。”
海棠摇头:“四哥,这里面要紧的不是如何管理他们,今日有踹匠,明日有纸匠,后日有瓷匠,他们不干活到处打砸的原因不是里面混入了作奸犯科的歹人,是因为干活了拿不到钱!监视得越是严密,越是南辕北辙。
有了钱,有了活儿,生活有奔
头,谁愿意去作奸犯科。当挣钱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去做奸犯科。
说到作奸犯科,民间的小偷小摸也顶多是偷街坊邻居,但是那些大富商和官府勾连,带来的危害比一百个小贼带来的危害还大啊!”
“所以妹妹你打算怎么办?”
“先把他们的钱给要出来,然后让官府放松对匠人们的监管,一碗水端平,再制定行规,让包头和踹匠之间处在一个平等的关系上,引进更高效的机器,组建专门的踹匠行,规范管理踹匠行,选那些老成的人引导他们。”
四阿哥觉得这办法未必好用,他觉得民间有的时候该紧一点,不该松,但是也没明着反对,就说:“那就试试看吧,要是好用,就如你说的,纸匠,瓷匠,甚至是篾匠这些,都会争相效仿。”
两人除了聊了这些,四阿哥还聊了当地的一些官员,因为四阿哥在吏部,此时的吏治还没有糜烂到令人看不下去的地步,所以四阿哥还给海棠推荐了几个风评不错的官员。
两人沿着湖边转了一圈,回去接着看戏。
到晚上福全和常宁带着家眷走了之后,康熙又在园子里摆了几桌,一些有品级的妃子和皇子皇女都上桌陪他吃了长寿面,这天算是过去了。
转到后天,到了二十这一日,海棠带着十一一起来和康熙辞别。
康熙嘱咐了几句,姐弟俩一一听了,这才从畅春园出来往渡口处去。
到了渡口这边,早就有安排好的大船在等候。
王府的人和内务府的人都在这边等着,早已经提前把他们的行李送到了船上。并且因为随行的人员比较多,随行人员也已经开始陆续登船,漕运衙门的人等着拜见海棠,这次的船就是漕运衙门出的。
海棠的王府有一个幕僚姓蒋,是年希尧推荐来的,此时这位蒋先生正和一个高壮的年轻人说话。
这个年轻人正是年羹尧。
年羹尧年初参加科举,因为遇到有人状告这次的考官收受贿赂,他本人在榜,也被审查是否给考官送钱,又因为他爹年遐龄是个高官,也被审查主考副卡和他们家的私交,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