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阿哥在一边听着,把大家说的这些都听到了心里,这面不乏讨论很多西南官员的孝敬,根据很多人的说法,今年西南官员很大方,比往年孝敬的都多,可见是手里有油水。
大家虽然没明说,但是都看向了扎拉丰阿,因为今年西南那里有聚宝盆水泥厂!而这玩意就是海棠搞出来的,刚才福晋们说的也是这件事,很多人都想问:北方能不能也弄出来一处啊!
这问题问出来后扎拉丰阿就说:“你们问我不等于白问吗?这事儿又不是我操心的。我又不和我们家格格讨论这事儿,你们要是想问,不妨到时候亲口问一下。对了,后天就大朝贺,你们见面随口问一下呗。”
在场的都是近亲,然而没几个有胆量问到海棠跟前。
新利益出来后,这些权贵都想瓜分,然而水泥的利益不好说,因为前几日内务府总管上折子请求把水泥的税收归入内务府,被皇上驳斥了,这下大家更不好开口。
皇上既然拒绝了,这意思就是内务府不能从中渔利,就等于皇家不从这件事情里面捞银子。皇上都已经带头做表率了,下面的诸王也不好意思直接提。然而这毕竟是肥肉,看着这么多的银子流入国库谁不眼馋?
都想着:肉吃不了,让喝一口汤呗。
然而喝汤的事儿也不敢在海棠跟前提,只敢怂恿扎拉丰阿回去商量,扎拉丰阿摇头说:“我在家可从来不说外边朝堂上的事儿,就是我说了我们家格格也不会听我的呀,你们别难为我了,回头我万一被格格赶出家门了你们谁收留我呀?”
明明是大驸马邀请大家
相聚,却变成了一场分割利益的聚会,因为正主没去,这聚会无疾而终。
扎拉丰阿回家后就和海棠说起这件事。海棠说:“你不用管,他们没胆量来我跟前说这事儿。”
而老六阿哥溜溜达达地从海棠家的后门来找扎拉丰阿。他进门就跟扎拉丰阿说:“扎弟,哥哥带你做大事儿去。”
海棠听见忍不住笑出来:“做什么大事?还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老六阿哥就直言:“我妹妹是做大事的,哥哥带着扎弟是做小事的,这种小事让你听了就是多余,你忙你的吧。”
扎拉丰阿笑着说:“格格您看书吧,估计六爷招奴才去消遣散闷,等会儿奴才就回来了。”
两人出去后老六阿哥压低声音说:“你跟我咱俩一块儿给舒禄克挖坑去。”
“挖坑?什么坑?”
“什么坑?天机不可泄露。总之爷看他不爽了。走!”
扎拉丰阿只好跟着他出门。
扎拉丰阿这一去到天黑透了才回来。海棠等他吃饭呢,看到这么晚才回,就问:“你和六哥消遣什么去了?”
扎拉丰阿纠结地说:“奴才和六爷布局坑舒禄克去了。”
“啊?”
“就是……六爷说舒禄克是个官迷,想要引他上钩,反正这一时半刻也看不出来,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海棠问:“他掉坑里了会怎么样?”
“不知道,六爷没说。”他假模假样地为连襟叹口气,然后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去了。
除夕晚上去祭祀祖宗,家家户户都是如此,皇家更隆重。有资格去祭祖的人在下午穿着冬吉服聚集在宫里,等着雍正带领大家一起去祭祖。
弘晖来得晚,下车后和人一路打招呼,来到了海棠身边,问道:“怎么不见十三叔他们?”
海棠说:“外边天气冷,你阿玛说你十三叔吹不得冷风,让他在大殿里面坐一会儿,等一会儿走了喊上你十三叔就行。”
海棠就问:“你媳妇怎么样了?”
“还没动静呢,估摸着大年初一不会生。”
两人说话的时候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