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进来的衙役侍卫立即抽刀。
四阿哥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道士看着棺木中的兄弟顿时哭了出来,擦着眼泪跟棺材中的兄弟说:“时也命也,我如今悔不当初,就该听你的啊!”说完擦了擦眼泪,跟四阿哥说:“童儿跟我说我兄弟不见了的时候,我还以为他闹性子离开了,没想到他死在你们这群人手里,成王败寇,我没什么可说的,如今束手就擒随你们你处置吧。”
四阿哥就说:“你说错了,他自己说自己脉象是死脉,并非我们加害他。”
道士不信:“我和他是同胞兄弟,同生同死,我活着他就不该死了,分明是你们害了他!”
连刑部的官员都觉得这理由太扯淡了,就说:“没听说过双胞胎是同第一天死的,生下来后各人的命运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官员转头跟四阿哥说:“奴才让人把他羁押起来吧?”
四阿哥点头,交代刑部官员:“你们应该详细查明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家乡何处?家中还有什么人?身上是不是有人命官司在身?”
道士正抚棺大哭,听到四阿哥说到的家乡亲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在大家不留意的时候一头碰在了棺材角上。道士虽然对医学了解并不精深,但是对人体的薄弱之处还是清楚的。四阿哥看到衙役们围上去把人翻过来后,发现道士已经气绝身亡。
四阿哥立即下令审讯道士身边的道童,因为早就盯着他们,这些人被一网打尽,里面有两个年纪小的道童,其他都是一些身手矫健的少年。这些人都是道士的子弟,学的也就是道士这段时间展示出的手段。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说:“我们不知道师父的家乡在何处,七八年前我们被他买下来当成徒弟来教养,只知道以前也是有师兄们的,后来不知道师兄们去了何处,以前也不知道师父居然有个一模一样的兄弟,更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家人亲戚,一年当中师父有几日是要出去访友,谁也不带,我们也没跟着侍奉,别的一概不知。”
再审问他们坑蒙拐骗的事儿,这些都是小事儿,为了让他们练习本事,道士也带着他们行骗了一些地方。四阿哥看到了不少骗术展示,也知道了所谓的丹药压根没用,让人服用了之后觉得有用都是用些大亏的药,吃了只会得到片刻的作用,之后身体会更差。
这些小道士
们没什么治病救人的本事,配这些虎狼之药的本事倒是不小,因为害怕被上刑,一股脑儿都给倒了出来。
刑部审理的也就是这些,晚上天黑了之后卷宗就要封闭起来。涉案人员已经全部逮捕归案,这里面暂时没出现人命官司,只能归结为行骗。
刑部官员打算把这对兄弟的尸体收好,贴出告示看有没有人收尸,若是没有就要让人挖坑埋人。现在让人苦恼的是很多人还等着神医义诊呢,万一传出神医尸体在官府的消息民间肯定误会,所以这后续的事儿也要小心应对。
深夜一队侍卫来到了刑部衙门,要求把涉案的所有小道士都给提走,带队的人跟刑部官员说:“你们要问的问完了,该我们问了。这些人你们也别想着要回去,你们自己销案吧。”
从刑部出来已经很晚,城门也关了,四阿哥回不到西郊只能先回王府休息。
路上免不了要想今天的事儿,可惜了,今天的事儿看着结案了,实际上是一桩悬案。这道士七八年前就布局为的是什么?有着这么好的一个开头,却落得一个虎头蛇尾的结局又在瞒着什么?
四阿哥意识到自己的差事办砸了,半晚上没睡着,第二日一早去找康熙请罪。
他跪在康熙跟前说:“是儿子没用,一眼没看住那人寻死了。”
康熙昨日也没休息好,在老三家吃了一顿饭,回来后觉得不消化,整个人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