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钟英泽灵牌前,低下头嘴里小声念着经.文。
可是,此时此刻的她体内惊喜欲狂,时隔一年她终于自由。
她不再是狗,不再需要听家里的话,她只是她,繁枝。
繁枝低着头喜笑颜开念着经.文,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
每个前来吊唁的人,轮流将手中白菊花放在棺材前方的桌子上。
钟凌峯站在一边鞠躬感谢,有些是钟英资年老的老朋友,钟凌峯弯下腰相互紧握对方双手,叙说一些节哀顺变、想开点的话语。
“辛苦了。”
“没有,一定要身体健康。”
“都这个年纪,好好好。”
钟凌峯回正身时,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繁枝,瞟到她脸上那道情不自禁上扬的嘴角的侧脸时。
倏地,钟凌峯瞳孔震颤,这次他没有当场揭穿繁枝,继续接待来客。
无论如何,今天要顺顺利利度过。
整个殡仪馆站满了人,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人目光注意到正在念经的繁枝,年轻貌美的模样很吸引人,特别是她身上那股秀雅艳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有些人是长时间居住在国外,为了这场葬礼赶回来,不认识繁枝。
“她是谁?钟凌峯...老婆?”
“钟凌峯他‘妈’才对。”
“看起来年纪才二十几岁,怎么成......”
“二十五岁,繁家为了东山再起,将女儿‘送’给钟老冲喜,这不还是走了。”
繁枝已经跪了三个小时,双腿麻木,赵婶叫她去休息一下。
繁枝起身路过她们,听到她们对话最后一句,好一个‘送’字。
她们见繁枝走过来,压低声量,见她毫无表情直接走进休息室时,她应该没有听到。
繁枝踏进休息室,关上门靠着门板,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话,而影响到她对即将进入美好生活的开心。
一年前,为了钟英资冲喜,繁家与钟家结合亲家。
港城八卦杂志满街报道‘港城第一美女变成港城第一贪女’。
一夜之间,繁枝从高贵典雅,众人仰慕的古典女神,音乐天才的大提琴演奏家,变成一个为了钱低头、丧失尊严的拜金俗女,嫁给大自己七十岁,能做自己爷爷的钟英资。
成为港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任谁都可以嘲讽两句繁枝。
最开始的几个月,每天夜里繁枝躲在被窝里默默哭泣,姐妹们打电话求实,得知全部真相后,都叫她好好练琴,过好每一天,反正钟英资命不久矣。
姐妹开导下,繁枝慢慢拿起大提琴,为日后音乐事业铺垫。
如今,繁枝自由了,继续踏上她的音乐事业。
繁枝在休息室里手舞足蹈,翩翩起舞,庆祝她的喜悦。
猛然,休息室门被打开。
钟凌峯如青松挺拔站在门口,壮硕的身躯占满整个门口,完全挡住了外面灯光,里面只有昏暗的太阳光,落下一大片阴影。
身袭黑色西装,眼眸宛如一头饿了三天三夜的雄狮凌厉,仿佛下一秒将繁枝撕碎。
钟凌峯踏进来,关上门,慢步走向不停往后退的繁枝。
“笑?在我爸尸体前,笑?他走了,你很开心?繁枝你好大的胆子。”
钟凌峯一把掐住繁枝的脖子,抵在墙壁上。
繁枝垫起脚尖,努力仰起头,半眯着眸子道:“你不开心吗?你真真正正成为钟家的掌权人,难道不开心吗?”
“钟凌峯,好像你有多尊敬钟英资,别人会相信,你自己会信吗?”
繁枝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但从半年前,听到钟凌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