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敬过去的时候,你也像我一样接着就成。”
皇长子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似的,用一种极其古怪又不乏惊悚的目光看着她。
乔翎由着他看,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过了会儿,皇长子却问了一个她预想不到的问题出来:“你为什么不顺带着把老三的窝也给砸烂啊?你跟他的仇,应该比跟我的大多了吧?!”
乔翎:“……”
乔翎忍不住说:“看起来你跟鲁王关系不怎么好啊……”
皇长子答非所问道:“越国公夫人,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没道理你不把我放在眼里,却很忌惮他吧?”
乔翎先纠正了一点:“我并没有不把你放在眼里,我只是就事论事。在我的眼里,皇长子妃两次寻我朋友的晦气,砸烂了他的家,对等报复回来,是合理的。”
紧接着她也说:“鲁王得罪过我,鲁王不是东西,但他没有砸过我的家,也没有砸过我朋友的家,所以我即便看他不顺眼,也不能去把他的家砸烂。”
“我不能因为我出于个人情感不喜欢一个人,而在对方没有具体作恶的时候,去对这个人的生命亦或者财产搞破坏。”
“虽然我的确很不喜欢鲁王,但是也不可以这么做。”
皇长子听得有所触动,轻轻道:“越国公夫人‘直’得稍显迂腐了。”
乔翎笑了:“或许吧。”
转而又正色道:“越是没有限制的权力,就越需要克制。如若不然,我怎么还会是‘我’?”
皇长子也笑了起来:“所以您不打算再理会老三了?”
乔翎摇头:“他现在不来惹我,不代表他从前没惹过别人啊,我知道,怎么能视若无睹?”
她直言不讳:“等我谙熟了京兆府的公务,再把手头的卷宗看完,就准备着手上疏了。不能只有受害百姓自行上诉这一种途径,司法需要更改,需要变革,或许可以由刑部、大理寺、京兆府三方衙门对侵权方发起诉讼……”
皇长子默然几瞬之后,道:“您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要是叫人知道……”
乔翎无所谓道:“知道就知道嘛,为什么要隐瞒?”
她说:“这是阳谋,不怕叫人知道。”
皇长子又是一阵缄默。
良久之后,他站起身来,朝乔翎行个礼:“今日受教良多。”
乔翎单手搂着膝盖上的那座金山,慈祥如一位老祖母:“好孩子,你是给了钱的。”
皇长子:“……”
皇长子心里边有很多话想说,偏偏一时之间,又组织不起来,脑海里有千万条头绪,又寻不到适合做开头的那一条。
最后他由衷地叹了口气,朝主人家正色辞别,脚下虚浮,若有所思,回自家那一片狼藉当中去了。
梁氏夫人好似身在梦中,不由自主地问:“这就完啦?”
“不然呐?”
乔翎眼神一转,目光投到案上,张玉映便会意地将案上的果盘端走了。
乔翎便将自己搁在膝上的那只托盘放上,一个一个开始数到底有多少只金锭。
她一边兴奋地数,一边道:“婆婆,你没发现皇长子进门之后,对我很客气吗?就算是知道他的府邸是我搞成废墟的,也没怎么发作。”
梁氏夫人楞了一下,回想一下,怔然道:“还真是!”
这其实是有点稀奇的一件事。
甭管是谁,好好的房子被人砸烂了,就算是事出有因,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平定下来啊。
更何况那是一位皇子!
乔翎数金锭数到了最底下那一层:“所以我猜,来这儿之前,他去见了什么人,经人提点,才上门来见我的。”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