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二伯母伤心欲绝就住到了庵堂里去。”
“为何孤身前去?”云姝忍不住问道,以萧二爷的身份,哪怕回京也会有亲兵保护的。
知之神色复杂,然后用极小的声音跟云姝说道:“听说是有密信急召二伯父回北地,但是我偷听我爹娘谈话才知道,大伯父在军中并未发过密信给二伯父,我爹怀疑是有仇家暗害了二伯父,但是没有证据,这些年来只能认了。”
云姝瞪大了眼,没想到还有此隐情,她轻拍知之说道:“此事我定然保密。”
两人经常说悄悄话,已经很有默契了。
知之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我爹说,此事还有个不寻常之处。”
“哪里不寻常?”
“二伯父在军中历练多年,身手极好,一般流匪根本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那流匪可有抓到?”
“此事一出,大伯父亲自带兵前去剿匪,倒是抓了些流匪,但是据说这些流匪身手普通,不及二伯父的一成。”知之叹了叹气。
云姝觉得此事挺古怪的,从前国公夫人崔氏身死到萧二爷遇袭,国公府内似乎透露着不寻常。
云姝和知之回到国公府时,二夫人已经到了,府里正要开宴。
府中人知道姐妹二人忙的是治病救人的事情,倒也没责备二人来晚了。
今夜只是家宴,萧家在京城的几位主子加上云姝围在一桌吃饭,拢共也才七八人,桌上的菜色却很丰盛。
云姝直观地感受到了萧家的人丁凋零,为了护卫大靖朝,萧氏一族付出了太多。
萧二夫人坐在萧老夫人身侧,身穿素色常服,极为朴素,全身上下完全不戴首饰。
她的面色清冷,下巴微尖,很有清修之人那种无欲无求的气质。
即便是面对萧老夫人,她也只有极淡的笑意。
萧家其他人倒是对二夫人很热情,一直嘘寒问暖,想来也是心疼她丧子丧夫,身如浮萍。
二夫人看见云姝,有点困惑:“我许久不回来了,不知这位小姐是?”
萧老夫人说道:“云姝是越州苏氏的二小姐,她祖母是我范阳卢氏的表妹,于是便邀请她过来府上住上一阵。”
二夫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清清淡淡地说道:“瞧着是个好孩子。”
萧老夫人笑眯眯地点头,三夫人夫妇也连连附和,能看出来大家很开心二夫人能回来。
这时,二夫人转头看了看萧彦回和萧知之。
她突然感伤道:“转眼子渊和知之已经这般大了,若我那孩儿还在,想来也如他们兄妹二人这般乖巧懂事。只怪我没这福分。”
说着,二夫人的眼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萧老夫人很是心疼,拉着二夫人的手说道:“老二媳妇,你别这么想。子渊也好,知之也好,以后都是你的孩子,定会敬你爱你。”
二夫人察觉到自己失态,赶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然后说道:“母亲,你瞧,都是我不好。平日里我便没在你膝下尽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惹你伤心。”
“无妨的,你回来我便高兴。”萧老夫人拍着二夫人的手说道。
“见着这几个孩子,我心里很是喜欢,恨不得与他们多待上两日。只可惜过两日便是佛诞日,我得回云中庵去。”二夫人满脸遗憾,眼眶又有些红了起来。
萧老夫人怜惜二夫人在庵中守寡清苦,主动说道:“这有何难,过两日佛诞日,便让这三个孩子去云中庵祈福,正好多陪你两天。”
“真的吗?”二夫人的眼中突然有了光。
“自然是真的,是不是老三媳妇。”老夫人答道。
三夫人接过话头说道:“是呀二嫂,就让这三个孩子去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