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医药费,那这事就算了呗,咱们格局大一点,也是积德嘛。”
于是几个听胡二娘说闲话的老头老太太还有婶子们,就看着脸色苍白,脑袋上包着几层白纱布的赵家老三,被他爹娘小心翼翼地扶着进了家门。
“杀人?还没杀死?”
一老头眯起眼,狐疑地看向胡二娘。
“天哪,孙大江抢了人家东西不说,还想杀人?”
这是之前给派出所同志带路的那位婶子。
“不、不是,不是抢!他们就是玩闹而已,什么杀人?没有的事!怎么可能杀人呢!”
“咿,如果不是因为差点把人打死,你们怎么会赔那么多钱?之前你们家大江一头汗跑回来拿钱的时候,我可看见了的。”
那婶子说完后摇了摇头。
坐在她身旁穿深青色衣服的婆婆一脸明白过来的样子,“难怪派出所的同志没把你们家大江带走,原来是赔了钱,赵老三又记着都是一条巷子住着的邻居,所以才放过大江,那你不能到处说人家赵老三讹钱了,人家那是大度!”
“可不就是大度?这人都差点没了,还愿意接受赔偿就了事,可不就是个大度!”
“真没想到这赵老三年纪小小的,这格局却不是一般大,是个人物啊。”
胡二娘真是有嘴说不清,索性说家里有事儿,拍了拍屁股跑了。
而这边赵礼辉刚应着陈翠芳夫妇的话躺下,就有人拿着鸡蛋或者是青菜上门来看他了,都是水井巷的邻居们,甭管东西多少,这都是大伙儿的一片心意,赵礼辉挨个叫了人,然后鞠躬说,“谢谢大家。”
“谢啥谢,快回屋躺着去。”
“就是、就是,瞧瞧这脸白成什么样子了?翠芳啊,我听人说猪血和猪肝都是补血的,你家礼辉这次遭大罪了,可得补补。”
“要是有条件啊,就炖老母鸡,老母鸡不成,那就多吃鸡蛋,来,我这三个你们可别嫌少。”
“我家鸡这段时间生蛋勤快,拿了五个,快收下。”
“这是我家后院菜地才冒出来的青菜,鲜嫩着呢,给礼辉打碗青菜汤吃也行。”
听着堂屋里那些人的话,赵礼辉摸了摸自己跳动的心口,真温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