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五年吧!当然了,闹还是有用的,若不是这一闹,起步在二十年。”
嗯!五夫人有四十了吗?差不多吧。按照十年算,出来的时候也就五十岁。她本性不坏,儿子孝顺,她能过一个好的晚年,也算是有个善终了。
“所以,金阁老是知道有点用,所以由着他家老五闹的?”
也不全是!说别的你理解不了,林宪怀只能问周碧云,“你得想想,若是没有这一闹,判多少年合适呢?”
“二十年?不轻了?”
“你觉得不轻了!可律法这东西,得看你怎么说了。考虑情理的话,是不是斟酌着能减?毕竟,太大的实际伤害没有构成。可要是有人来攻讦叔珩,哪怕给五夫人判二十年,依旧会有人说叔珩徇私了。绑架勒索、抢劫、落草为匪,而后又包庇当年一窝子土匪二十年……这样罪累积起来,判她终身□□,也在法之内。”
周碧云把这个听懂了,“所以,金阁老不拦着,也是有叔珩考量的原因?”
这当然了!他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当然会为叔珩和肆晔清扫障碍。若是因家里的事耽搁了这俩孩子的前程,他宁肯直接挂房梁上吊死。
周碧云就说:“可见,金阁老对这个五夫人……情分也是有限。”
林宪怀:“…………”我还是起身去伯府等他们吧!而今就能跟他们说话了,在家里没法正常交谈了。
女人这个脑子,想什么呢?金镇北驰骋沙场多年,又在朝廷中枢这么久,他脑子里一天天就男男女女那点事?
从出事到现在,金镇北没撇开关系,这就是情分了,还要怎么样?
他起身,“那个……我去看看怎么还不回来?”
正要走呢,院里有了脚步声。桐桐没进去,只在窗外道:“爹,娘,睡吧!我回来了。”
周碧云就赶紧喊:“你进来呀!”
行!进去吧。两人都没躺下等,和衣在炕上坐着呢。
桐桐抖了抖身上的雪,周碧云才知道已经下这么大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一靠近才知道,“喝酒了?”
“喝了一点!”说着,又跟林宪怀解释,“跟金阁老喝的!他改天带着人登门。”
林宪怀不意外,就得趁着现在办婚事。
那边周碧云就一拍巴掌:“真的呀?哪一天呀?请了谁来做大媒?咱家是不是也该请个作陪的……”
桐桐就笑,“那您跟我爹商量吧,怎么着都行。我先回去睡了,明儿还得早起。”
去吧!去吧!终于有个女儿能嫁出去了,好事呀!
周碧云着急,“是不是婚事得尽快?”
“嗯!尽快。”林宪怀躺下了,“明天给老家写信吧,看看谁能来。”
好。
“季瑛的婚事……问问她的意思,她要觉得行,也办了吧!来来去去、进进出出的,也不大好。”
行!听你的。
“仲琴最近在家少,都是跑五夫人的事呢?还是有旁的事?”
她那么大了,出去跑的多了,认识的朋友多了,也不是坏事。
“嗯!你多盯着吧。”
林宪怀嘴上一件一件叮嘱着,可晚上睡的并不踏实。梦里什么都有,一时梦见有人用枪指着叔珩,一时又梦见她站在朝堂上面对千夫所指……
早上一起来,竟是比不睡还累。
桐桐过来用早膳的时候看见林宪怀大大的黑眼圈,脸也有些肿:“这是没睡好?若不然,告一天假吧!您在家歇一天。”
林伯琼皱眉,“这走了困了?”
周碧云却只笑,“你爹听说金阁老改天请人上门,一晚上没睡踏实吧?”
是说亲事吗?
黄蕙荃将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