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溪弯着眼睛一笑,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穿着官袍的男人,还有闻澈堆满了桌子的剖子,便松开了他,问道:“妾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闻郎谈论事情?”闻澈温声道:“并没有,再说,你来寻我,怎能算打扰呢?”
“那方才那位大人一一”
岑令溪看着还是有些顾虑。
闻澈也不打算瞒着岑令溪,从袖子里取出了写着刘监正方才合算的婚期的纸,道:“是钦天监的刘监正,我请他来为我们算一算婚期。”
岑令溪果然不解,“婚期?我们不是已经成婚六七年了吗?闻郎是打算纳妾吗?”
说到后面,她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
闻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我此生只娶你一人,怎么会纳妾?"他中间顿了顿,又将早就想好的措辞和说与岑令溪:“我当年娶你的时候,才刚刚入官场,没有什么钱,也没有宴请多少宾客,刚成婚那会儿,家中很多开支都花的你的嫁妆,我这些年心中一直很是愧疚,便想着补给你一场婚仪,再用浩浩荡荡地车队娶你一次,宴请全京城所有的官员。”
岑令溪一时愣在了原地,半响才道:“只是,这会不会有些奢靡了?”
闻澈轻笑了声,道:“不会,你值得最好的。”岑令溪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但总觉得这话当中有漏洞,一时并笑不出来。
闻澈知道岑令溪素来心细,不欲让她继续想下去,于是便道:“我们要不要去初次见面的地方?”岑令溪抬起头来看着他。
闻澈平声道:“大相国寺。”
“我们的初见在大相国寺,去再祈愿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