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砍刀,一边给人切肉,一边轻轻哼起这首民歌。
范灵乐从小就会唱这首歌,这是她从小听到大,又从小唱到大的歌。“鸭子在河里叫....她声音颠三倒四的,曲调早跑没边了,忽然,又揪起他的耳朵,"快说,鸭子怎么叫的?!”
李煊:....."
他放缓了步子,皱眉冷声道:"乐乐,别闹。”
一听他凶,她嘴一瘪,又开始在他背上掉小珍珠了,“小鸭子不会叫了,不会叫了......呜呜....."
李煊只觉汗颜,可又实在被她闹得无奈,随行守护的侍卫就跟在不远处,他也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听见这边的对话,但见那丫头哭闹不止,他无法,只好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道:“嘎嘎。”
不远处的侍卫们:“???”
什么玩意儿?殿下刚刚学了两声鸭子叫,他们没听错吧?前方的对话还在隐隐约约传来。
"小牛怎么叫的?”
“哞哞......
"小狗怎么叫的?”
"够了,范灵乐!"
“呜呜......狗不会叫........"
“汪汪......"
“嘿嘿。小青蛙怎么叫的?”
“呱呱。”(忍辱负重版)
不远处的侍卫们:“......"
离谱,简直的离大谱。
他们就这么跟了一路,听了太子学了一路的猫叫、牛叫、羊叫、鸡叫、马叫以及....猪叫......
只能说,圈里的动物们都没有叫得这么勤快的。
范灵乐玩儿了一路的“动物叫”,终于在二人都精疲力竭时,东宫的大门出现在了眼前。"乐乐,到家了。”他暗自吁了口气。
“嗯....”她抬起朦胧的醉颜,却在看到东宫大门的那一刻,狂哭不止,“不是的....这里不是我家.
....
”她用力拍着他的肩,“阿暄,回家,我要回家....
“乐乐.....他偏过头,却不知如何安慰她。
她抱住他的脖子,疲累地趴在他肩膀上,眼泪唰唰地流,“我要回家.....我要吃佟姨做的红烧肉.....我还要帮爹爹看铺子.....朱小妞约了我明天去集市看头花.....心心晚上睡觉找不到我会哭的....."
她叽哩哇啦,胡乱说了一大通,哭出鼻涕来了,就低头往他衣服上蹭。泪水沾湿了李煊的右肩,却把他的心,也打得潮湿一片。*
阳光透过窗牗,照得中英殿一片亮堂。
范灵乐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后,醒来时,只觉从太阳穴到额头边,疼得快要裂开了似的。她这边刚一有了动静,候在外间的丫鬟立马进来,扶她起床休整。范灵乐懵懵地看着她,来人竟然不是风荷,是一位名叫青芜的姑娘,之前一直负责雪燕居的庭院洒扫工作。
“风荷呢?”她怔怔地开口。
“禀夫人,风荷姐姐因看护不力,叫殿下撤去了,现在命我来侍奉您呢。”范灵乐诧异,脑子喝断了片,似乎有点没明白过来前因后果,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干净舒适的寝衣,脑海中的记忆还停留在昨日鸣玉坊中,烟波姑娘关切的脸上。怎么醒来,人又躺回了东宫的床上?
“我昨晚怎么回来的?"她接过青芜递来的帕子,抹了抹脸。"夫人,昨儿是殿下亲自把您背回来的呢。"想想那个场景,她都还觉得大开眼界,无论太子妃怎么哭呀闹呀,殿下竟然一点也不发气,还是专心小意地哄着。她从没见过殿下用过这般耐心。
“您身上这身衣裳,也是殿下亲手替您换的,奴婢们也没敢插手。”昨夜,她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