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衣服送到福利院。最早的时候他们没有喝过牛奶,偶尔有人身体不舒服给他喝点奶粉。
以至于牛奶对于陶栀子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就是热水冲出的奶粉味,带着甜味。
反而后来盒装牛奶盛行的时候,她反而喝不惯了。“你会好奇我生活的地方吗?”
陶栀子问完之后,不等江述月回答,便直接说道:“这里,可能才是最接近我生活的地方,七号公馆,那里对于我来说,是脱离现实层面的。”
她想对江述月说点什么的时候,直接就说了,她不是想等江述月表达好奇,而是她自发想告诉他的。以往她不愿意谈论自己的生活,最开始是因为自卑感作祟,但是那些生活都在成就着她自己,塑造着她的人格和行为逻辑。
如果没有那些经历,她不会拥有一颗足够有共情能力的心,也不会站在垂死之际做出最理智的决定。她宁愿病发于旅行的路途上,也不想在没见过世间太多景色的时候死在病床上。
疾病,注定让人贫穷。
但是同样是贫穷,她想把每一分钱花在探索世界和美好的食物上。
如今她内心的自卑感早已减轻,不去谈论困难,只是不想无意间放大苦难。
尤其是当谈论的双方来自不同的生活背景和社会阶级的时候,对于陶栀子来说不过一笑了之的事情,对于他人,可能是心心理负担。
走到巷子深处的时候,有个亮着灯的小店,上面用红色字印刷着:“24小时营业。”
江述月帮她打开门帘,让她先进入。
小店内的墙壁上方放着电视节目,声音开得很大,桌椅虽旧但是收拾得整洁,里面铺着瓷砖,散落着几件小孩子的玩具车。
里面坐着零落几个客人,是晚归的上班族,有人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有几个老大爷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用当地方言对话。头顶上两个大叶扇正呼啦啦运行着,有一些旧物特有的噪音。
“述月好久没来了。”
老板娘正擦着桌子,一晃眼,发现江述月的身影,便热络地招呼上来。
老板娘说的方言,陶栀子一开始没听明白,便看向了江述月。
他用方言对老板娘说:“今天带了朋友来,她听不懂林城话,我们可以用普通话吗?”
这是陶栀子第一次听到江述月说方言,觉得格外新奇。林城话很多时候在外地人听来有些发音比较短促,加上语气的问题会让陶栀子感觉比较硬朗。
但是江述月温雅的声线,说着方言的时候,竟自带一种小意温柔。
老板娘闻言,恍然大悟,立刻无缝切换到普通话:“述月第一次带朋友来我们这里。”
厨房里忙活的老板从后厨走了出来,用围裙擦着手:“述月快找个位置坐下吧,我的鸡汤刚熬好,鸡丝是刚才先做的,还是老样子?”
“对,要两份一模一样的。”
话音落下之后,又很有礼貌地添了一句:“麻烦了。”江述月带她寻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对面坐了下来。陶栀子要坐在可以看到电视和店里全貌的地方,江述月则对坐哪里不是很有所谓。
“你看起来是这里的常客。”
陶栀子与他隔着一张桌子,小声推测道。
“小时候偶尔会来,后来来得少了。"江述月陈述道。“你小时候怎么发现这里的?”
这里如果没有带领,应该也很难找到。
“从家里偷跑出来,只有这里他们找不到。”江述月说这件事的时候,让陶栀子总觉得他不像是叛逆小小孩,很难将他现在和这些事情联想到一起。走入这个巷子之后,他们好像相互都交换了一段自己的童年。
她似是不经意地说:“我本以为他们认识你,会叫你全名,这样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