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晕眩感,手腕还残存着男人烫热的体温,这时,原丛荆又伸出胳膊,将她往怀里带,修长有力的右手,顺势扣住了她的肩膀。
正当她做好心理准备,打算找机会,去薅他的头发时,额侧忽然落下一道温热的吻,很轻柔地熨贴住她。男人淡淡地说:“先去洗个澡。’
尹棘正感到费解。
他已微微低下头,嫌恶地在她肩窝旁嗅了嗅,意味不明地说:“一股难闻的男士香水味儿。"
他轻掀眼皮,嘲讽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打翻香水瓶子了。”
尹棘:
尹棘淋完浴,将长发用风筒吹干,从洗手间走出来,没好气地说:“你也去洗个澡。”
男人脸色倦淡,抱着双臂,懒懒散散坐在床边的沙发,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也没多说什么,难能顺从她的话,依言起身,往浴室处走。
原丛荆洗澡时。
尹棘坐在床边,不断地设想着薅他头发的方案,又不断地将方案推翻。
不知不觉,就过了五分钟。
原丛荆推开门,走出浴室,黑茶棕的短发刚吹过,泛着潮淡的水汽,已经换上深灰色家居服,身形落拓而高挑,肩宽腿长的,隔着衣料,腰腹有明显的薄肌感,比例格外优越,像是美型漫画里走出的男主角。
男人淡淡转眸,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床上的女人,脸上虽没什么情绪,眼底的侵略感却已遮掩不住。
尹棘的心跳突然加快,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悬了空,被他抱了起来,等她稳稳当当地坐在男人的腿上后,便听他问:“挑好地方了吗?“
“嗯。”尹棘点头,掩饰着越来越失控的心跳,“你先放我下来,要不然不方便。'
她现在真的好紧张。
生怕演技不够精湛,被原丛荆看出破绽,即将被他烙下草莓印的害羞感,终归抵不过能狠狠薅他头发的兴奋和刺激感。绝对不能让原丛荆看出异样。
也绝不能让计划败漏。
“成。”原丛荆将她抱回床边。
尹棘伸手,指了指锁骨下方的位置,小声说:“可以在这里。"“这儿?”他伸出食指,朝那里轻轻地点了点,低声又问,“你确定?
尹棘故作羞赧,微微错开视线:“嗯。
话音刚落,蕾丝睡裙就有松懈的迹象,肩带已经划至胳膊处的痘苗凸痕,男人的脑袋也埋了下来,即将就要接近她设想的地方,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就在尹棘伸出双手,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也要将十根指头,伸进他的发丝里时。
原丛荆突然抬起脑袋。
两个人目光骤然相触,他眼底浓烈的占有欲,像将她心口烫了下。
“尹丸丸。”他无奈地扯了扯唇角,但眼神却锋利而直白,“你别想跟我耍花招。’
尹棘的眼神微微一变。
悬在半空的那只手,已经被他大力地抓住,男人的掌根贴着她的皮肤,从手背上方,完完整整地将它包覆,恰好是被傅杉寒握住的那只手。
她刚要出声反悔,跟他耍赖。
人却已经被推着转了个面儿,熟悉的海盐和薄荷气息朝身后强势地袭来,她背脊忽然一僵,男人修长的五根食指正沿着她的手背慢慢向上,又深深地嵌入她的指缝,扣紧后,她的胳膊也被反剪着,抬起了些微的角度。
这让尹棘联想到两个紧密贴合的瓷勺,又想起了还在学芭蕾时的某个舞蹈动作,那应该是点起脚尖,即将跳跃前。但跳舞时的她,却没有这种兴奋的颤栗感,更没有隐隐期待着某种痛觉,后背的某处的皮肤,也在这时,突然泛起一阵又痒又麻的异样感。
尹棘紧紧地闭起双眼。
就像被蚀刻了同样的刺青,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