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丧气的。”
他哀怨地看看杨樵,开始一吐苦水。
考完试后同学们都在放松地休息,邹冀没和其他男生一起来操场,而是留在教室里,鼓起勇气想找顾遥玩,还特意去给顾遥买了零食,但零食和他本人一起,遭到了顾遥的礼貌拒绝。
杨樵奇道:“你从哪看出来顾遥爱吃零食的?”
邹冀吸溜着那支吸吸冻,说:“这都很好吃的啊,会有人不喜欢吗?”
“所以这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杨樵道,“你要讨好接近人家,不是应该投其所好吗?怎么用你自己的爱好去讨好别人,能被你讨好到才怪。”
邹冀若有所思,很快说:“你谈过恋爱吗?和女孩搞过暧昧吗?就来教我了。”
他实际上是听进去了,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改变策略。
看他一副呆傻思索的模样,杨樵也不管他了,转过头看薄韧踢球。
薄韧踢球一贯是很好看的,即使是过去还当小饼干的时期,一旦上了绿茵场,也是一个能拥有很多帅气时刻的男孩。
杨樵当然没谈过恋爱,更不可能和女孩搞暧昧。
他刚才对邹冀说那话,是基于社交常识的意见。同时他也有过成功的实践。
若干年前,刚上幼儿园,他很想和班里那个叫薄韧的小孩一起玩,悄悄观察了薄韧的好恶和习惯。薄韧喜欢吃苹果,不爱吃梨,爱吃小面包,不爱喝牛奶,所有玩具里最喜欢的是球,睡醒后第一时间要人抱抱,不然就会哭。
杨樵凭借投其所好的策略,顺利成为了薄韧的好朋友。
但是?杨樵完全想不起来,当时为什么那么想和薄韧玩?完全不记得了。
踢了半下午球,放学时间,校门开了,一伙人就地解散,各回各家。
薄韧过来,杨樵要把穿他的外套脱下来还他。
“你先穿着吧,”薄韧浑身散发着运动后的热气,道,“一会儿到车库里再给我。”
杨樵就依旧穿着这件于他而言稍大一点的外套。
薄韧又道:“你都三天没和我睡了,今天去我家吗?去吧。”
杨樵道:“去啊。”
他如今不再是过去的小学生、初中生,也会担心去别人家太多,有可能遭到薄韧父母的讨厌。不再像过去,薄韧一发出邀请,他就不假思索地去了,现在是间隔几天才会去一次,还学着大人的模样,时常买些水果牛奶,也积极帮忙做家务。
薄韧就觉得杨樵是想太多。
他爸妈不知道多喜欢杨樵。杨樵如果肯加入他们这个家庭,薄维文一定会连夜赶回老家烧香祭祖,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又能拥有一个能考上名牌大学、光耀门楣的家族紫微星。
而薄韧自己,届时就又获得了去扮演牵马书童的大好机会呢呵呵呵呵。
到学生车库外,薄韧从入口进去取电瓶车,杨樵直接走到出口等他。
罗林和一个杨樵不认识的男生一道,各自骑着辆山地车,并排从车库里出来,罗林冲杨樵吹了声口哨,问:“又等薄韧呢?”
杨樵道:“是啊,明天见。”
“明天见,先走了!”罗林也没停下,骑着车从杨樵面前经过,挥了下手。
两人过去后,罗林身旁那男生问罗林:“是你们班的吗?”
罗林答道:“对,他是薄韧的老婆。”
“那是个女生吗?”那男生认得薄韧,诧异地回头打量杨樵。
罗林自以为开了很成功的玩笑,骑在车上还乐不可支。
杨樵还穿着薄韧略大一号的外套,正低下头玩手机。
北方冬日里白天短,傍晚五点多太阳就已西沉,手机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的脸,银边镜框架在挺拔的鼻梁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