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皱眉盯着杨樵,不知道又在不高兴什么.
邹翼:"....""
他缜密地分析,得出结论
他们三个现在砸锅卖铁,掏空家底,最多也只能凑出1.5个直男了。
回去的路上,邹冀一边走
一边和父母视频聊天,既是报平安,也和他们分享今天都玩了什么吃过什么。
杨樵和薄韧走在他前面。
杨樵右手拿着手机在回消息,有同学问他实习的事。
薄韧牵着他的左手,晃了几下,问:“其实你就没想过回云州,是不是?”
“....杨樵看了他一眼,道,“别问这种傻问题了。”
薄韧只好闭了嘴,有点郁闷,他也知道这问题确实很傻。
杨樵不会回云州。而他很难离开云州。
将来有一天,他们有可能会被工作和时间所分开。
他不希望那样,但他也无能为力。
他关爱朋友的一切,照顾朋友的感受,并且从不贪心,会适可而止。
只要不提那些情情爱爱的事,薄韧是很可爱的一个朋友
杨樵以前一度很期待他对自己做些不适可而止的事。
那些充满暧昧的举动,总是会让暗恋的人心醉神迷,明知是假象,也愿意飞蛾扑火地去感受它。
现在杨樵反而有点害怕,希望薄韧再也不要尝试了。
直男喜欢和讨厌的反应都太明显。
每一次薄韧的反应,都很明白地提醒着杨樵,薄韧喜欢他,薄韧也讨厌他
秋天里,杨樵结束了在大厂的实习,他没有停歇,又去了一家地面媒体,继续他的实习和学习。
薄韧则顺利保了研,学习任务没有那么重了,按部就班地做毕设,写论文,等待毕业,接着读研就好。于是逢周末和节假日,变成了他主动到北京去找杨樵玩
为了上下班方便,杨樵在校外租了房住,三居室,另外两间的室友,是他同校的同学,不同专业,也不太熟,点头之交而已。他实习很忙,在大厂,在报社,都是007式当牛做马
薄韧每次去,和他见面都会很匆忙,根本没时间一起玩,能一起吃个饭,陪着睡一晚都很难得。
有时候全组人通宵加班,薄韧来两天,都见不到他。
薄初配了一把钥匙,每次来,在他租的房子里,帮他打扫房间,把他攒了一周的衣服洗了,如果到周日晚上,还等不到他回来,薄韧就也只好打道回云就像一个任劳任怨的田螺“姑娘”。
今年是非常热闹的一年
正值七十华诞,全国上下一片欢腾,改开三十年,国富民强,一切都变得越来越好
传统媒体的工作,封闭而忙碌....在这样特殊的年份里,日日花团锦簇,杨樵忙得脚不沾地,却丝毫不觉得充实,只觉得工作内容非常无聊。在报社待了三个月,他认为自己还是更适合去做新媒体。
隆冬里,结束实习这一天,他和领导同事们一一告别。
工作归工作,传统媒体人也都还是非常可爱的一群前辈,都给了他很多帮助,也教会他不少东西。背着电脑包回到出租房,在电梯里,杨樵突然就觉得空虚极了。
明天去做什么?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思考的能力飞走了,只剩下非常强烈的原始欲望,想去吃一顿大餐,想洗个热水澡,想打一发犒劳下自己。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
家里暖气很足,薄韧躺在他的床上,正在打游戏。